悉,毫不遮掩地问道:“他是不是发情了?”
“是,所以才要打抑制剂啊!”
“他患有信息素紊乱症,抑制剂只会让他病情加重。”
秦诚月一听,连忙扔了手中的针剂,担忧的看着凌然道:“小然,你知道自己不能打抑制剂吗?那你昨天还给自己打了一针,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你今天才这么难受的?”
听筒内的人沉默了片刻,说道:“大概十分钟,你现在带他下楼,走专用电梯去大厦门口等我。”
秦诚月已经在不自觉听从指挥了,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凌然从沙发上扶起来。
“好好好,我们这就下去。”
挂断电话前,对面嘱咐道:“外面风大,给他披件外套。”
秦诚月不疑有他,跑去凌然位置上给他拿衣服,披好之后,赶紧带着他去乘总裁专用电梯。
原先这电梯在他们这层是不停的,没想到这会儿竟然直接开了门。
秦诚月趁着周围没人,扶着凌然赶紧进去。
电梯在快速下降,门开之后,凌然全凭一点意志力跟着秦诚月的脚步在走。
直到出了大厦,站在车水马龙的冷山路上,虽然天色还没尽黑,可浦玉江两岸已经亮起绵延百里的路灯。
微风渐起,凌然脸颊缩进衣领里,身子轻轻晃了两下,像是快要忍耐到极限。
秦诚月焦急地四处张望,没看见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的影子。
他不是傻子,刚才接电话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上面的备注——江先生。
凌然自然不会再跟江盛译那狗东西联系,再联想到之前在电梯间碰见江之屿时候凌然的反常,他可以断定刚才电话里那有点熟悉的声音就是江之屿的。
凌然是脑袋热晕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露馅让他知道。
要不是现在凌然确实情况紧急,而江之屿看起来又对凌然身体状况异常了解,不然他是绝对不会答应江之屿把凌然送下来的。
他刚才找抑制剂之前就给他哥也发了个消息,这会儿他倒是更愿意出现在凌然面前的会是他哥。
秦诚月一边想着,一边准备给秦实星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秦诚月却忽然看见大厦内他们组里的几个同事正在结伴走出来。
“完了完了,被他们看见更解释不清了,”秦诚月让凌然在路旁的圆石墩上坐下来,“小然,你还能再坚持一下吗?”
凌然眼神迷茫,却乖乖坐在石墩上,冲他点点头。
秦诚月道:“我把他们引开,你不要到处乱走,我在里面能一直看见你的,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秦诚月立即往大厦门内跑,一步三回头,确认凌然还好端端坐在那里。
他缠着那几个同事从侧门走,眼神还一直紧紧盯着外面的马路。
凌然一直蔫哒哒的垂着头,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烫的厉害,连呼气都觉得喉咙口灼烧的难受,被阻隔贴压抑住的腺体不停在胀痛,他觉得自己可能快要就这么痛死了。
“刺啦”一声,轮胎擦过地面的尖锐响声袭来。
一辆线条流畅犀利的酷黑色布加迪Divo稳稳当当停在石墩面前,低低趴伏的姿态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强大的发动机没有熄灭,引擎轰鸣,极为惹眼。
凌然双目失神,抬起眼眸来看,便见超跑的副驾驶门在他面前自动打开,里面的人沉声唤了句:“凌然。”
一直头脑昏昏胀胀的Omega像是短暂恢复了片刻的清明意识,莹润的水眸立即变得更加潮湿,毫无阻隔的撞进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江之屿在看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