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淮意近乎于咄咄逼人的模样,叶琮鄞不合时宜地品出了几分可爱。
像是在家打滚卖萌的小猫,出门遇见了坏人,也不管体型、力量的悬殊,龇着牙就凶上了前。
掰扯了好一会儿,王导也算是知道场记把人得罪透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带着助理讪讪而归。
人一走,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只剩远处瀑布激荡的声响。
宋淮意没忍住,频频用余光偷瞄叶琮鄞的神色。
一想到在他无法靠近的过往中,叶琮鄞就是在这样多的无端恶意中生活,他的心里就憋了股气,导致他刚刚说话不是一般的不客气,不知道……叶琮鄞会不会觉得他得理不饶人?
叶琮鄞:“我脸上有花?”
没头没尾的问题,宋淮意“啊”了一声,认真看了片刻,摇头:“没有啊。”
“那盯着我看什么?”
宋淮意:“……”
叶琮鄞饶有兴致地看着白皙的面颊又一次染上淡淡的粉色,像是青涩的桃子,在短时间内变得鲜艳欲滴。
宋淮意找不到好的说辞,恼羞之下干脆破罐子破摔:“你会不会觉得我刚刚的态度不太好?”
“嗯?”
叶琮鄞用眼神威胁了一番蠢蠢欲动的萨摩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还没谢谢你呢。”
宋淮意并没有听见男人那些不礼貌的言语,却还是在交涉的时候,抢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种被维护的感觉,对叶琮鄞来说,颇为新奇。
“不过下次遇到这种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叶琮鄞将固定杆狠狠插进泥土中,一回头,就瞧见邻居失魂落魄的神情。
“怎么了?”
宋淮意:“我是不是……插手太多了事了?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所以……”
“我不是那个意思。”叶琮鄞扬手打断宋淮意慌张的解释,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一直冲锋陷阵也会累的。如果是我不能处理的事情,我当然也会拜托你。”
“可是我们不是一起出来玩的吗?他想要赶走的人不也是我们两个吗?”宋淮意无意识地攥紧手中的杆子,“况且,况且我们不是……”
“朋友吗?”
所以互相扶持,帮忙,不也是应该的吗?
叶琮鄞略有些怔忪,或许是因为前不久刚被宿桦年联系上的缘故,又或许是他其实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释然,此刻,大脑中浮现了许多他本以为早已忘记了的回忆。
……
“对不起。”宿桦年擦了擦破皮的嘴角,脸上一片青紫,“你帮忙垫付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叶琮鄞没接话,弯腰翻出了医药箱,放在宿桦年的面前:“你自己可以吗?”
显然是不可以的,不少伤都在后背,宿桦年本来想嘴硬,但他也是头次看见叶琮鄞这么冷的神情,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乖乖承认:“后背的伤,我好像不太行。”
“这个时候,钱是最重要的吗?”叶琮鄞撩起他后背的衣裳,白皙的肌肤上一片花红柳绿,比他某些时候的调色盘还来的精彩。
宿桦年不说话,他得罪了王家的少爷,拍了四五个月,吃尽苦头的戏份,估计要被“一剪梅”了。
“我以为你会让我帮忙。”叶琮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