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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叶琮鄞问。

白绒绒的三角耳微微翕动,猫猫抬起前爪,搭在主人的双膝上,将温热的脑袋贴在上面:“汪呜~汪汪!”

绵长的叫声仿佛某种安慰,狗狗的体温偏高,透过薄薄的布料侵染过来,带来温暖的错觉。

萨摩耶小声呜咽着,尽自己所能给情绪低落的主人带来一点好心情。

叶琮鄞脸上浅淡的笑意凝固,微微扬起的唇角一点点下落,最终归于沉积。他喉头滚动,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没人能够轻易接受自己呕心沥血,甚至险些丧命才打造出来的心血被旁人侵占,也没人能被冤枉后还要向剽窃者低头认错。

相比之下,最令他无法接受的,不是外界的质疑,不是组委会的宣判,更不是徐汇成耀武扬威般地“宽恕”,而是——

老师失望的眼神,无声的叹息,是手机里如同潮水般不绝的指责,是薛怀臻……字字句句的“都是为你好”。

没人相信他。

即便其中有那么多疑点。

即便是影视剧里无恶不作的大反派,都能有那么几个忠心耿耿、赴汤蹈火的下属,而他却好像总是陷入这样孤立无援的处境。

叶琮鄞自嘲地笑笑,或许他真该如他们所说的,找找自己的原因。

“呜呜——”见主人不搭理它,猫猫急了,后爪蹬着地板发出刺挠的动静,它贴在叶琮鄞的小腿上,试图用自己柔软的躯体安抚低落的主人。

叶琮鄞侧目,在不远处的玻璃柜门上瞧见了自己此刻的模样: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面色苍白,眼底青黑,双眼无神。

难怪宠物店的新店员会询问他的伤势,这么看着的确蛮吓人的。

叶琮鄞舒了口气,朝猫猫招了招手。

猫猫顺势将自己毛绒绒的狗头放进掌心,用下巴亲昵地磨蹭着叶琮鄞的手心。

软和的毛发擦过掌心的皮肤,带来轻微的瘙痒,顺着手掌心的神经末梢一路传入大脑,驱散了密布的阴霾。

叶琮鄞动了动手指,轻轻挠着猫猫的下巴:“谢谢你,猫猫。”

等把猫猫安抚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落日的余晖透过通透的落地窗洒了满室,可惜的是傍晚的太阳总带着点虚假的意味,看似繁荣,实际上却没半点温度。

画室仍是他离开时的模样,空置了好几个月,难免积了灰。

他径直走到了书柜旁,打开了蓝色封皮的相册,这里面是他前年整理出来的采风清单。

他打开相册,直接翻到了末尾,那是一张日照金山的照片。

本该纯白无暇的雪山在傍晚时分被阳光铺满金色,去年年末,他正好被这张照片吸引,于是动身去了照片上的地点。

他如愿以偿地瞧见了期待的画面,却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震撼。本以为会是失望而归,但在返途下山的时候,却意外看见了同样独自一人的青年。

青年穿着朱红色的羽绒服外套,站在黑漆漆的老树下抬头凝视干枯地树杈上早就空空如也的鸟巢。

很奇怪的感觉。

一片冰天雪地之下,茫茫的白色将天地都模糊成了相似的颜色,唯有那一抹红色轻易地扎入眼中,让他难以忘怀。

鬼使神差的,叶琮鄞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举起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青年被快门声惊到,循声望来。

额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疼,叶琮鄞皱起眉,记忆戛然而止,

奇怪,雪山上偶遇的青年……长什么样子来着?

记忆还在往下走。

他同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