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少不得遭到宿管阿姨的一顿骂。
思虑过后,他和黎思裴商量把严青亭带回去算了。
刚结了账的黎思裴摆着一张臭脸,看严青亭实在醉得连路都走不了,只能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还好新家房间多,米昭临时收拾了一下让严青亭躺到床上。
至于洗漱什么的——
拿张湿毛巾随便擦擦脸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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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没课,闹钟铃声没响,米昭一觉睡到大天亮都不想起来,黎思裴和他一起赖床,习惯性地搂着他。
现在米昭的睡相特别差,一定要像只章鱼似的手脚并用地缠着黎思裴,就差整个人都压到黎思裴身上,室内开着中央空调,暖气充足,睡到半夜觉得热的他也不知道把被子踢到了哪里。
严青亭头疼欲裂地醒来,盯着陌生的卧室发了半天的呆,他没有昨晚喝醉后被带回来的记忆,但用脚指头想也该猜到自己在哪儿。
等身体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一些后,他从床上爬起来。
客卧里没有卫生间,要洗漱只能去外面。
严青亭不知道米昭和黎思裴醒没醒,如果没醒的话,他随便洗个脸回学校就是了,这里到底是黎思裴准备的房子,他不好一直赖在这里。
这是他第一次来,不知道房子的布局,全凭感觉走。
走廊上其他房间的门都关着,唯有靠近客厅那个房间的门半敞开着,严青亭以为那是书房之类的房间,谁知还没走近就听到了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
“我就说昨晚梦到有人拿绳子勒我,你下次别把我抱这么紧了,都呼吸不上气了。”米昭抱怨地说。
“你失忆了?”黎思裴的声音响起,“谁先抱的谁都忘了?”
“你先抱的我。”米昭理直气壮。
“……”黎思裴不说话了。
不多时,米昭气急败坏地开口:“诶诶诶,你推我干什么?你要起来了?”
“不起来。”
“那你推我。”
“你不是说别抱着你吗?”
“哎呀,我又不是说现在,我只是说睡觉的时候。”
“干脆现在也别抱了,以后都别抱了,我让人在我们的被单和被褥上缝条三八线,谁也别越线。”
严青亭:“……”
幼不幼稚啊……
米昭和他想法相同,一阵沉默后,无语地说:“黎思裴,你刚幼儿园毕业吗?不对啊,我看你身份证不是都三十多岁了吗?”
黎思裴冷声冷气:“不好意思,我读了三十多年的幼儿园。”
米昭扑哧一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听床板发出极其细微的一声闷响。
严青亭自知醒得不是时候,站在门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卧室里的大床上,米昭正骑在黎思裴身上,手里拿着枕头去怼黎思裴的脸,明明身形高大、手长腿长的黎思裴在这个时候像只弱小的动物一般,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交叠着两条胳膊遮挡自己的脸。
严青亭故意用手掩嘴、咳嗽两声。
床上打闹的两人立马停下动作,一起扭头看来。
虽然米昭私底下有着喜欢欺负黎思裴的恶趣味,但在别人面前,他还是很给黎思裴面子,当即从黎思裴身上翻滚下来,一个挺身下床,捡起被他踢到地上的被褥盖到黎思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