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太墟天宫的人无端端的问这个问题干什么,难不成觊觎他的宝树?
众所周知,文仙茶树一旦生根确实是不能移动的,但若是取了树心移地栽培,树心就能长成一棵新的文仙茶树。
只是一时半会长不到原来的品阶,而老茶树则是会境界大跌。
所以一贯来没人做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
不过倘若太墟天宫和水月洞真的撕破脸,那又另当别论。
可不能把这棵文仙茶树说得太好了,殷长春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说道:“不过要养这棵树,我们水月洞是花费了很大的精力的。”
“每一百年要取十毒十灵的五行兽血、兽骨埋土做肥料,用万年寒冰每日化开的灵泉液稀释了用春雨术浇灌……期间除虫养叶等耗时耗力的事情,不提也罢。”
“经历种种,这文仙茶树每年抽芽长叶也就十来片,其中十有八成,我们都上缴给了天宫,仅留下两成在我们族人间流转使用。”
殷长春这么说自有他的用意,一是指明文仙茶树生长缓慢,耗时耗力,二是诚恳说这文仙茶树每年产出的利益大多被天宫分去了。
这两条言外之意,就是殷长春在委婉的说:文仙茶树留在水月洞,由水月洞人花心思照料,利益一成不少又都到了天宫的手里。使者大人要是真起了移走树心自己去栽培的心思,就太蠢了点。
听到这儿,沈晏清微微一笑:“照你这么说,你们勤恳照料茶树,东西却都被我们拿走了,岂不是心里好有怨气?”
殷长春一愣,没想到沈晏清竟会这么说,面露尴尬地含糊其辞道:“怎么会,我水月洞上下效忠天宫,忠心可鉴。使者大人难道有怀疑吗?”
“很好,那就太好了。”沈晏清说,“实不相瞒,不久前我收到了告发,说有人忤逆,意图谋反脱离天宫。消息传到了天君的耳朵里,他要我来瞧瞧。可我刚刚晋升元婴没多久,手底下又没几个能干的大将。水月洞既然忠心耿耿,那么接下去围剿叛逆,是能帮上我的大忙了。”
那可未必!殷长春听沈晏清这样说,心头大喜。
这么重要的消息,沈晏清一下子就告诉他了,可见沈晏清确实身边无人可用。天宫若要围剿别的宗门去,那么一时半会顾不上水月洞,说不准反而能让水月洞在这场混乱中浑水摸鱼。
殷长春赶紧问道:“这忤逆之人是谁呢?”
沈晏清启唇,正要回答。
前去捉拿殷临和陈飞云私奔的两位殷家长老,赶到后山,顿时人多口杂,熙熙攘攘一响一片。
沈晏清瞥过一眼,不再提此事:“还不是时候。不是说有比武招亲,怎么不让我去瞧瞧?”
殷长春早知殷临离了家,两位长老要空手而归,不去多问,随沈晏清移步再去前堂搭建的擂台。
后头一大帮子人也要跟随。沈晏清走过白衡的边上,白衡从未想过会在此地重遇沈晏清,痴看了沈晏清一会儿,这时才想起来捂脸已经来不及。低着个脑袋,寻思沈晏清要是认出他要如何是好。
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就没想过沈晏清根本没有瞧见他的可能。
等到沈晏清走远了,白衡满腹打好的草稿都泡了汤。这样若无其事的态度,叫白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