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在北域时,答应和凌霄在一起的唯一条件是杀死金玉开一样——他不想金玉开爱上别人,有一丝的可能都不行,他就是这样善妒又小心眼的人。
沈晏清要杀明鸿给凌霄报仇,也必须先杀了金玉开。
金玉开不死,他舍不得杀明鸿的。
他和谢璟做下的种种计划里的一切,都建立在金玉开已死上。
况且,就算沈晏清最后回心转意,不想杀他了,金玉开同样要死。
兽胎嗜灵金莲既然并蒂两朵,能活下来的也只有一个。明鸿要当天尊,而不是魔尊,活下来的就注定不可能是恶念金玉开。
金玉开此次回到中域,本就是赴死而来。太极宫没有告诉他会怎么死,那么或许死在沈晏清的手上本就是命中注定。
沈晏清蹲坐在地上,将白不染的丝帕从金玉开的怀里移到自己的怀里。
他趁自己没注意哭了一会儿后,心情平复了很多。丝帕上的句子,他在北域的梦境里见过,这算巧合吗。
沈晏清想得出神,浑然不觉谢璟半跪地上,要来吻他。
察觉到时,谢璟已经亲上来了,沈晏清仰脸和他亲了一会儿,才将人推开,说道:“接下去的一个月,你都不要来见我了。”
谢璟沉下脸,脸上浮现薄怒:“为什么?”
毒死金玉开的毒酒谢璟是谢璟找来的,能隐瞒太墟天宫无法察觉金玉开死亡的阵法是玄都设下的,现在金玉开死了,沈晏清却叫谢璟不要来见他了,这样的所作所为像极了过河拆桥。
沈晏清薄情寡性的个性让谢璟不得不防:“我替你做完事,帮你杀了人,你就要将我一脚踹开了吗?”
“怎么会。”沈晏清说:“金玉开的死瞒得过太极宫,瞒不过明鸿,明日我就要启程返回琴川了,你非要日日夜夜的见我,难道是想跟着我一起回琴川?”
谢璟反问:“不行吗?”
沈晏清说:“当然不行。”在谢璟勃然大怒前,他微笑改口,“你若要和我待在一块儿,就得扮作小厮扮作我的婢从了,岂不是委屈了尊者。”
“我不在乎。”谢璟心想,无论做什么都好,他只想要和沈晏清长相厮守。
沈晏清说:“事与愿违,总是有很多缺憾的。太墟天宫内禁忌极多,你待在我的身边恐怕会被明鸿认出;魔域疆域辽阔,玄都有好多的事情正等着你去做呢。随性所欲是好事,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在乎。谢璟,你不要逼我。”
谢璟不说话了。
正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晏清看着他的睫毛,情不自禁的想起他在春江宫,谢璟抱着他画画,他仰脸瞧谢璟脸上神情时的景象。
他凑过去亲了亲谢璟的脸颊,柔声说:“我会去见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等我好吗。”
这一句话登时就哄好了本来该很坏脾气的谢璟。
他心想,其实沈晏清现在跟了他去,明鸿又能拿他俩怎么样呢。
沈晏清只要与他形影不离,谁能从他手上夺走他?
谢璟说:“何必怕他,他是化神尊者,难道我不是吗?我谢璟本就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小人、狠人、歹人,夺人妻、杀人子,都是稀松平常的小事。恶名由我来背,只要你肯和我走,全天下没一个人敢说你的不是。”
沈晏清说:“我哪里怕他,我怕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