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冷笑道:“那么他既是白衡又是金玉开了。原来如此,难怪万宗大会后,身为魁首的白衡默默无闻百年,却出现了一个名不经传的魔头自南到北,杀穿了五域无人能敌。”
白衡道:“你这么空口白牙的指认可有证据?”
越安一指端英:“我要什么证据?我师兄现在躺在这儿就是证据,他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昆仑剑宗掌门心想:越儿说得不错,那金玉开自东域上岸后,杀过无数人,五域之中不少人的亲友死在他的手上,就连天清门内也有不少弟子被他杀害,可唯独没听说白家和他结怨。这金玉开若真是白衡,今日越安和端英都得罪死了白家,难保白衡不会暗地中再次下手。
他虽然认同越安的话,却不敢得罪白衡,有心将她的话带过:“此事还是太过离奇,天清门上下门风纯正,自然是不会出金玉开这等狂魔的。但既然端英和越安都说……要解决此事倒也不难,只要将真正的金玉开抓回,自然就洗清冤屈了。”
江研说:“什么冤屈,我江研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师弟绝不可能是金玉开!”他转身,见席上层层各色的人脸,大声问道:“请问还有哪位兄台小姐见过金玉开的,能为我师弟作证的?”
没人搭话。
因为多数见过金玉开的人都成了死人。
白衡站立原地,他想了想,忽地一笑:“我知道了。”
昆仑剑宗掌门说的话不错,端英身受重伤,此番情况下,他要想指认谁是凶手都行,将他认作金玉开听上去是无稽之谈,但金玉开此人虽然名气甚大,见过他的人却很少。
就算他再怎么说干了口水解释自己根本不认识金玉开,更不可能是金玉开,都没有用。要想洗清他的冤屈,唯一的办法是将真正的金玉开抓回来。
白衡转身就走。
沈晏清看了一会儿这场指认的闹剧,站起身道:“白公子,你可不能走。”
白衡扭头看他,不悦道:“怎么,你也觉得我是那杀人如麻的金玉开?”
沈晏清说:“我没有这么说,但既然你坚称自己不是,我想你没有说谎的必要,我是相信你的。”
白衡毫无表情,觉得沈晏清突然帮腔说话没这么简单,沈晏清恐怕有后话要说。
这次他时隔百年意外相遇,是巧中之巧。端英和越安无头无脑的指认,让他无从辩解。而端英牵涉的白家传承又干涉极大。
一桩事叠着一桩事,好像有迷雾笼住了他的眼睛,他一眼望去,这个曾使他魂牵梦萦的人,仿佛成了一条艳丽的毒蛇正缓慢地往他身上攀附要吃了他。
沈晏清道:“虽然昆仑剑宗的越安姑娘、端英真人坚称你是那魔头,但要想证明你不是,那也很简单。缩地成寸、乾坤倒转这等空间秘术,都是化神期才能修得的神通。”
“毕竟一个作乱有迹可循,只要白公子有与此人身在两处的人证物证即可了。金玉开自东域上岸,先去南域,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上届万宗会过去不久,当时白公子是身在中域的吧。”
白衡沉默不语。江研尴尬的哈哈两声:“当时师弟不在中域。”
“哦?”沈晏清问:“那么白衡公子去了哪里?”
白衡为了寻找使他一见钟情的心上人,追随南域的队伍,一同去了南域。
“呃,这个……”江研不知道怎么说。
白衡说:“南域。”
“我去了南域。”
沈晏清挑了挑眉,瞧上去并不意外:“这么巧。”他继续问,“有一时的巧合也很正常,那么金玉开一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