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紧紧地攥着沈晏清的手,力气大得好像要捏碎人的手骨。沈晏清忍住疼,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怀里。他被谢璟亲得脸上热扑扑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嘴唇被吮|得通红。
窗子还开着,雨没停,裹挟着冷雨的风呼啦啦地吹,侧面的墙上正挂着谢璟未得道前用心头血画的那副荷花。
谢璟不问他是谁,沈晏清也无需告诉他一切的前因后果。
两人早已心知肚明。
万籁俱寂中,沈晏清捧住谢璟的脸,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谢璟,你帮我一次,好不好?”
帮什么呢。
谢璟想,这是他见到沈晏清后,沈晏清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和谢璟曾经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沈晏清见到他后,或许会露出委屈的神情和他哭诉自己在太墟天宫吃了怎样的苦,又或是嘴巴撅得和天一样高,一见到他就要生气地扭头跑掉。
总之越是带了点孩子气的举动,都会很像谢璟记忆里的沈晏清。
幼稚、天真、愚蠢的沈晏清。
每每让谢璟回忆起来都要扼腕叹息,自己怎么会栽在这样一个人身上的沈晏清。
见谢璟不做答,沈晏清以为是他的筹码还不够。
他想了想,凑上去用绵软的嘴唇贴住谢璟的侧脸,和亲吻不太一样,他只是这么轻轻地贴着,再迅速地挪开,像不太熟练的卖乖。
黑亮亮的眼睛里包了一汪被烛光照得摇摇晃晃的眼泪,却又怎么都不掉下来,不像是委屈的,看了让人觉得实在色|气撩人。
谢璟低声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沈晏清嘻嘻地笑起来,再去吻谢璟的嘴唇,一想到那人的名字,沈晏清就心脏狂跳得兴奋起来。他一下一下地吻着谢璟,唇齿交错的时候,呓语般的呢喃:“帮我杀一个人。”
“谁?”
沈晏清不回答,他先缓缓起身,从供奉的高台下取出一卷玉简递给谢璟:“我早听闻灵修一旦入魔,便不可逆、不能回头的定律,但这道秘法上却确切写了有太墟宗的弟子靠此自魔修转回灵修,既有先人为证,其效用你大可放心。”
他冲谢璟微笑道:“我亲自拓印的,是孤品,你可要好好的保存着。”
谢璟伸手去拿,沈晏清紧攥着没松手。
谢璟顺着玉简一寸一寸地往上看,看沈晏清握着玉简的手。
隔着方寸的距离,沈晏清安安静静地冲谢璟笑,他鼻尖那粒痣像牡丹夺睛的花蕊、毒蛇吐露的红舌。
谢璟听见雨滴落在水池里的声音,他抬起头又一次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画。是画里的池水满溢出来了,盛得即将凋谢的芙蕖正一朵一朵地生长出画框。
面前乖巧笑着的沈晏清和他的心魔重叠在了一块儿,谢璟着魔的心想,不论沈晏清要他杀谁,就算沈晏清要他今夜过后自刎而亡,他也心甘情愿。
他忍不住抓着玉简将沈晏清一把揽进怀里,从沈晏清微凸的喉结一路轻吻往下。细腻的触感像一块温热的软玉。
沈晏清仰着头,微微轻喘着。
被亲吻时,想到的却是另一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