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春最怕的就是王月卿不信,他从储物袋中翻出一片残衣。这残衣上娟秀的绣了一个“兰”字,出自王月卿本人的手笔:“这是你绣的吧?戏班子将尸体拖出来的时候,我正在找兰陵,那戏子的尸体衣衫不整,我瞧了一眼,看他手里紧握着东西,叫他们等等再把人拖出去。打开他的手一看,里面就是这个东西。”
“我一看就知道是从兰陵的身上撕下来的,这种戏班子的人多是附近的散修,少有接客的。一定是他找上来后,人家不愿意,他就强迫了别人。你看到这个,现在信了没?”
乔木春还在自顾自的说,他见王月卿半天不吭声,抬起头一看,才发现王月卿已经彻底的崩溃了。
证据确凿,她当然是信了乔木春的话,正又哭又笑的喃喃自语:“兰陵,你怎么会背叛我,你怎么会做这些事啊,你为什么要杀人?”
在极度的混乱中,王月卿陷入了封闭的绝望,她扶着桌竟被恶心得干呕起来:“——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乔木春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常年厮混在这种烟花柳巷,觉得男人寻欢作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加上先前柳兰陵和他说过:“你不是也在外头养了小白脸,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和兰陵是夫妻,怎么能这样说他。”
王月卿头脑昏昏沉沉,听见乔木春的话,她再次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转向了乔木春:“你说什么?这些话是谁和你说的,谁说我在外头养了小白脸?”
乔木春不说话,王月卿从他的表情中已经读懂了一切,她再哭不出来,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一生是悲哀的:“柳兰陵和你说的,对吗?”
乔木春今夜的话,就像是一枚银针,彻底的扎破了王月卿说给自己听的谎言,她与柳兰陵相敬如宾几十年的爱情是假的,她的爱情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付出。
她再次趴在桌边呕吐起来。
乔木春产生了一种自己做错事了的感觉,但他并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觉得自己明明是对的,他觉得柳兰陵是无辜的。
他还在心中想,那天他就说月卿是不会给兰陵兄戴绿帽子的,看来果然是兰陵误会了,可惜兰陵兄已经死了,要他还活着,兴许能解开这个误会也说不定。王月卿和柳兰陵是少年夫妻,王月卿该多体谅下兰陵兄的。
乔木春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他等到王月卿呕过,用手帕擦过嘴。
王月卿冷静下来了,乔木春还没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后来呢,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说柳兰陵那天回天宫是自寻死路。”
有了前车之鉴,乔木春不敢再一骨碌的把话都说出来,他盯着王月卿的脸,小心翼翼的说:“柳兄糊涂啊,我劝他好几回了,可他就是不听我的,偏要爱上那玉芙楼里的人。我说什么他都不听,最后引火上身,还要被泼上此等的污水,说他是昆仑剑宗的奸细,连名字都从族谱里划去了!”
王月卿彻底的呆住:“你说什么?!”
王月卿彻底震惊了,她甚至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坏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乔木春理所当然的以为是王月卿震惊于柳兰陵的死因:“玉芙楼里住着的是天君的玩物,他不受宠,因此不甘寂寞的勾搭上了柳兰陵,此事败露,被建平真人知道,他就杀了柳兰陵的。”
这只是乔木春的猜测,可他无比坚定的认为这就是真相。在他看来柳兰陵长相清秀,一贯是妇女之友,这并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虽然他也清楚这件事多半是柳兰陵见色起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