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乔木春好奇的问,他猜想这件事应该与柳兰陵进来时与他说的那件好事有关。
柳兰陵神秘道:“前些日子翠微宫不是将玉芙楼清扫过,请进来了一位贵人吗?”
这件事整个太墟天宫的人都知道,乔木春点点头:“听说玉芙楼内金碧辉煌,遍地是黄金珍珠、宝石,玉砌垒做的高台上摆了一座燃了香的青铜三足鼎。”
他也想进去看看这传闻中的玉芙楼,但乔木春的身份令牌是承明宫中最低级的一类,他不如柳兰陵已是筑基的修为,至今仍是炼气,因此离不开承明宫。
这些都是他从别的弟子那里听来的。
柳兰陵轻蔑的笑了两声:“这些不过是玉芙楼内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了,重要的是住在里面的美人——”
他蠢蠢欲动的想,总有一天,他能得到的。
在鼻尖的酒香中,烛光水汽氤氲的幻想里,柳兰陵仿佛再度看到了月色下沈晏清那张冷艳而模糊的脸。
今夜见面的时间是子时,都这个点了,沈晏清还来见他,他觉得沈晏清应该对他也有好感。否则不会这样温柔的对他笑,这样体贴的帮他包扎,乃至于叫他明天再去玉芙楼里见他。
届时,连同那玉芙楼里的财宝,都会是他的。
正当柳兰陵还在想入非非,坐于他对面的乔木春喝了酒,吃了几块牛肉,打了个酒嗝。
他也被柳兰陵的话,思绪被引入巍峨的翠微宫中,那奢靡的玉楼。
“住在玉芙楼里的美人?”乔木春咯咯咯的笑起来,“应该是个皮肤特别白,胸很大、屁股很肥的女人——”在他的想象中,是琴川最大的花楼里,穿着鎏金舞服、露着肚脐,用金属面纱蒙住脸的西域美女,“一定很丰满,抱在怀里会很舒服。”
柳兰陵听见乔木春的话,他有些动怒,反驳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女人,他是个男人——我不准你说这种恶心的话侮辱他!”
乔木春被柳兰陵过激的反应闹得有些恼怒:“我连想想都不能想吗?”
“我不准你想。”柳兰陵刚倒出来的酒还没喝,他就恍然有几分醉意似的,恨不得撕烂乔木春的嘴:“我不准你这样想!”
乔木春看着发狂的柳兰陵,撇撇嘴道:“人家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随口说过两句,你和我真做了什么似的。我都听说了,你之前在玉芙楼做事,结果被翠微宫的尚仪罚,罚过后又眼巴巴的去求人,还想再进玉芙楼做事……你可别告诉我你被玉芙楼里的美女、美人迷住了魂,人家玩玩你的而已,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柳兰陵斜斜的看着乔木春,他一心以为自己和沈晏清会是两情相悦的。
从柳兰陵的反应中,乔木春恍然大悟,他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柳兰陵:“你不要告诉我,你口中的好事是你要与那玉芙楼里的美人在一块儿了?”
柳兰陵不说话,他觉得乔木春是在嫉妒他。
乔木春恨不得能给柳兰陵一个耳光,叫他清醒清醒:“想想月卿!你给我想想月卿啊!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吗,她去了忏悔林,给那些囚徒送餐。她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就为了能给你换一把趁手的武器,而你在这里想什么得不到的美人?你对得起她吗?”
“我实话告诉你,为什么我说你和玉芙楼里的人绝不可能在一起,我没有夸大事实,我说的是真话。你回去把翠微宫的玉简翻出来——知道上一个住在那里的人是谁吗,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沈晏清!那位你口中、玉芙楼的美人,他是天君养着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