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开在边上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没有痕迹,那这是什么?”
沈晏清恼怒,抓了一团雪捏做球,就往金玉开的脸上丢。金玉开是何等的身手,自然一下不中,沈晏清心中更气,从地上一骨碌爬起,对着金玉开连追喊打。
金玉开时躲时不躲,躲多了怕沈晏清生气,不躲又怕沈晏清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反而倒打一耙嫌弃他实力差。
两人你追我赶,本该北行,不知不觉中乱了方向,竟向着西边去了。
沈晏清一路来就靠着金玉开认路,金玉开说往哪走,他就听话往哪去,纵使是刀山火海也一路如此的来了。
他对金玉开极其的信任,全然没想过金玉开其实也根本不认路的可能。
而金玉开早分不清方向了,但他不肯在沈晏清面前出丑,于是提都没提。
两个迷路的人偏离方向,过了平原,再看见一片山地。
眼见天黑,寻了个山洞暂且落脚。
那山洞中本栖息着一头正在沉睡的巨掌黑熊,额前胸口皆生有狭长白纹。很是威风凛凛。它在这山洞内盘踞多年,已生出神智妖力,洞内人骨累堆,凶煞冲天。自诩无人敢来招惹,哪想得才因胸腹剧痛从梦中惊醒,便被金玉开一掌打烂了脑袋,横死当场。
等这大妖怪死了,沈晏清才哆哆嗦嗦地进来。鹦鹉的视力到了晚上就不太行,他进来后又后悔,掉头想跑。看到黑熊如小山般的躯体,他更是惊慌得不行,反复问:“它等下会不会再活过来。”
他不敢在这洞里过夜了:“它晚上要是活过来,把我一口吞了怎么办。”
金玉开说:“不大可能。”
一来死而复生的奇迹实在罕见,降临不到它的头上,再者,这黑熊的脑袋已碎,张不了口。
沈晏清咬文嚼字,心想不大可能就是有可能。心思一转,自己将自己吓得魂飞天外。
金玉开只好再说:“绝无可能。”
将沈晏清哄住后,他去生火烤肉。
这火不生倒好,沈晏清看不清洞里的东西,哪想这头黑熊残忍异常,它在洞上悬挂了一排半截人身,全都是拦腰啃食,再放血风干的。晃眼看去,血痕如瀑,内脏涂壁,可怖万状。
金玉开深知野兽习性,不以为奇,正在剥熊皮,想给沈晏清换身衣裳。专心致志时,听见沈晏清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再转头,看见沈晏清脸色发白,腿一软,眼睛一闭,即将晕去。
熊皮是一时半会没法剥了。
金玉开抱着沈晏清,全无经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下手狠毒,没见过别人怎么救治同伴,一时间束手无策无从下手。
抬起手就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沈晏清一下惊醒:“谁打我?”
金玉开顿时欣喜若狂:“没人打你,我打我自己。”
沈晏清怒了:“你打你自己干什么!”
金玉开说:“我看你一下晕倒,又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沈晏清迷迷蒙蒙,十分困惑:“什么?我晕了吗?”
他再转头四望,又见墙上林立着数不清的半截躯体,气一抽,再闭着眼睛晕过去。
一来二去,等沈晏清缓过神再醒来时,一柱香时间过去了。
金玉开还抱着他。
沈晏清晕头转向的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