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拳馆里一滴又一滴寂寞的汗水组成,人人都夸他稳重老成,但是——
但是去他妈的,
“魏斯明,”alpha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脸,“你最近是不是到叛逆期了?”
“叛逆期?”beta微微皱起眉,显然是有些茫然,“可是我已经27岁了啊,”
“27岁?”岳鸣钦有些不屑的反问,“你忘了柳延之那个小鬼都上幼儿园了今早还尿床,结果他自己也觉得很丢脸,偷偷地搬了一个凳子,踮着脚要按洗衣机的按钮,他当然知道他不应该尿床,但是很多事情也都像尿床一样无法预知,无法人为干涉,只有发不发生,没有应不应该,”
“就像......”魏斯明听得一知半解,本来想搬几个哲学理论来给alpha的话打补丁,但是岳鸣钦打断他,
“就像柳延之感受到的只有一股热流和一路潜伏在他背后录像的我,”
“那,”魏斯明松开扣着alpha的手,语气真诚地发问:“叛逆期会做些什么啊?”
alpha趁机起身,并排坐在魏斯明身旁,碰了一下他的肩,然后开口:“叛逆期的话,染头发,纹身,打耳钉,穿中二的哥特外套,在外面招摇过市,被人当做异类,疯跑到失去最后一丝力气,还有,”
他举着魏斯明的手,十分臭屁地指向自己,
“谈一个游泳队吉他社,每天都会给你放烟花的alpha男朋友,以及最重要的,学会不要问其他人‘会做些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
“那还是好难哦,”魏斯明有些苦恼,偏头靠着岳鸣钦的肩,虽然此刻并没有夕阳,但是灯光下他们的影子还是像两个依偎在一起的17岁少年,
“只不过好可惜,”
“什么可惜?”
“我应该不能纹身了,”
“为什么?”听出了魏斯明话里暗藏的玄机,alpha捧起他的脸,问:“到底为什么?”
“因为,”魏斯明笑,“要进入编制的话,而且以后可能会给小孩子看病,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吓到他们,”
岳鸣钦听懂了他的意思,问:“已经决定好辞职了吗?”
“嗯,”魏斯明点点头,“其实很早之前也有人建议我可以选择医学领域,毕竟三性生理的学科发展时间不长,在很多领域都存在人才空缺,但是从教师转到医生,完全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更大的火坑,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
他一顿,岳鸣钦以为他要谈一谈理想和信仰,只不过魏斯明话锋一转:
“但是工资是我之前的两倍不止,可以再买几台专业相机,可以每天给你买新的项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