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想法都无所遁形。
“岳鸣钦,我们是不是在吵架?”他问,仰起头,魏斯明用脸颊蹭了蹭alpha的侧脸,“我不喜欢吵架,我只是很想很想见你,但是我很担心,对不起,都是我太胆小了,我怕你一旦知道我很爱你就会被吓怕,就顺着水流飘走,再也......再也不回来了,”
“所以,”他怕alpha听不懂,想要更加用力的解释:“真的,真的只是六百多公里而已,”
“笨,”岳鸣钦攥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撞了一下魏斯明的额头。
就连alpha有时候乍一听都不知道魏斯明在感情里到底是段位太低,还是已经高到了润物细无声的地步,在其他人眼中是为了伴侣做出牺牲,是能拿来证明,炫耀感情的点,到了魏斯明这里就变成了甚至要拼命撇开的一句:
“只有六百多公里,”
岳鸣钦其实根本不在乎他的段位是低是高,他只知道自己每天都被这个笨蛋beta迷得晕头转向。
“魏斯明,”alpha冷笑,“我这次真的得惩罚你了。”
酒店里的房间依旧没开灯,魏斯明的手里紧紧攥着房卡,alpha砰地一声砸上门,低头来牵魏斯明的手,只是虚虚抓到了指尖,岳鸣钦修长而又有力的十指顺着骨骼的脉络,有些轻佻,又有点漫不经心的,慢慢往上叉/开beta的手指。
房卡上都是魏斯明手心的汗,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却任由alpha赏玩自己的手指,“我......我先把房卡放下。”
岳鸣钦没说话,S级alpha的视力就算再黑夜里也远比beta明晰,他慢条斯理地拉了一点上衣的项链,特意把里面雕着鹰隼吊坠的银项链露在衣服外面。
魏斯明吞了一下口水,凭着触觉和对酒店房间一般的格局推测,把这张轻若鸿毛的卡片放在了最近的一个柜子上,正要往后退,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或许是木柜,或许是玄关,发出很钝的一声响。
还是砰的一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alpha的吻已经密密麻麻的落在了脸上,岳鸣钦一手握着他的脖颈,一手攥着他的下巴,粗暴地撬开他的唇齿,热情的,几乎是下流的,舔吻魏斯明的唇舌,
魏斯明觉得自己的脑子变成了一滩沸腾的岩浆,混乱无序,但又终究是炽热的。分不清是逃避还是迎合,他睁开眼,用余光盯着alpha随着动作摇晃的银项链。
银色的鹰隼吊坠随着岳鸣钦的动作在魏斯明的锁骨处轻微的晃动,冰冷的,金属的凉意带来些许痒意,他的皮肤不知道是因为alpha身上滚烫的温度,还是因为这抹凉意在战栗。
“魏斯明,你怎么还分心,”岳鸣钦低头,语气里有些不满的意味,但终究还是笑了,擦着他的耳边笑,嗓音性感得一塌糊涂,“就这么喜欢这条项链?”
他问,一手取下这条项链,一边低头,咬了一下魏斯明的下巴,用的力度很轻,不像是惩罚,倒像是挑衅似的调情。
“那给你戴,”
他摸着魏斯明颈后的人造腺体,轻轻地,给他戴上项链,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摆在橱窗里,易碎的洋娃娃。
但还好,或许只有岳鸣钦知道,魏斯明从来不是什么柔弱的洋娃娃,果然——
魏斯明低头摸了一下冰凉的吊坠,抬头,眼神明明那么懵懂圣洁,却又掺杂了一丝不明不白,像是站在擂台上看见对手,想要一较高下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