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场后就又立马把所有悲伤都抛在了脑后,甚至吃了比平时还多的两大碗饭,又来找alpha帮他揉肚皮促进消化。
这种悲伤在晚上又代际转移到了岳鸣钦身上,他像一个快要融化的软糖,黏在魏斯明的周围。
“我不高兴,”alpha厌厌地靠在魏斯明肩上,他很少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魏斯明抬手揉一揉他的头,问:“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接下来的比赛次数会很多,而且我要全国跑,陪你和延之的时间会更短。”
因为上一次的失利,所以针对他的训练周期变得更长,训练强度也变得更大,只有在像今天这样的休息日才能抽出一整天的时间陪他们。
“但是你会夺冠的,”或许是意识到这句话可能会无形中给alpha造成压力,他立马改口,“游泳是你的梦想,不对吗?有梦想总是更好的,不像我,”
“为什么说不像你?”
“因为我最近才意识到,其实我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梦想,就像我之前度过的27年,在每个重要的阶段都有一个主要的任务,中学的时候是读书,上班的时候是做研究,教书育人,我并不排斥这些事情,但是好像从来没有对任何事情产生过非我不可的欲望,”
“那你……”
魏斯明看着他有些忧虑的目光,开口打断“不要认为是接触标记给我带来的麻烦,我是个有独立经济能力的成年人,没复职这段时间我才知道原来我一天不上班地球也不会爆炸,我没有梦想地球更不会爆炸,”
“那岳鸣钦小朋友,”魏斯明笑,“你要怎么样才能高兴起来?”
已经是夜晚,魏斯明开着车带着岳鸣钦绕着他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城区兜风,beta的车不是敞篷豪华跑车,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也无比冰冷刺骨,一点也没有影视作品里夜间跑车的浪漫。
岳鸣钦坐在副驾,听魏斯明讲他们刚才经过的地点是beta小时候最喜欢去的一家旧书店,是他上学的时候绕不过的几个小摊。
车仍然在路上行进,岳鸣钦认真的看着窗外,企图从飞逝的残影中,从时间的洪流里捕捉到更多和魏斯明有关的片段。
“小小的魏斯明要长成现在这样真是不容易,是个,”
魏斯明把车停在影院旁,alpha牵着他的手,说:“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和普通情侣一样,他们买爆米花,坐在影院的后排,看了一场很烂的电影,魏斯明试图把剧情拼到一起,抬眼一看,岳鸣钦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alpha在睡着的时候身上有一种不设防的孩子气,魏斯明用手掌隔空覆盖在他的眉眼上,轻声说:“小小的岳鸣钦长成世界冠军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在一家卖玩具的商店里,魏斯明给岳鸣钦买了一个万花筒,卖万花筒的老板是个异国的大胡子大叔,盯着岳鸣钦猛猛看了半天,再要了十多个签名后毫不手软的在原本的标记上加了三位数的价格。
又在路边给他买了一束要价还要更夸张的玫瑰花。
岳鸣钦确实不再难过了,他比较替魏斯明的钱包感到肉疼。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柳延之早已经熟睡,alpha和魏斯明睡不着,干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外面看着雪人,按理来说应该是很无聊的事情。
但岳鸣钦恰好借着这次机会实践自己蓄谋已久的想法,他坐在魏斯明背后,点开论坛随机找出一篇最近更新的同人文让魏斯明朗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