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多吗?我确实给了他足够的个人空间,但如果你看到一颗精心培养多年的树在半路长歪,难道不会急着用工具修正吗?”
“我不太明白,”魏斯明摇了摇头,“您养了多年的树难道只是一天没看住就能长歪吗?树木的生长需要雨水,阳光,我确实不知道这些变量对树木生长的具体营养占比,但是岳先生,我不知道您口中所谓的多年是从何而来,”
魏斯明感觉自己的心里包着一团火,这股无名的怒火并非毫无缘由,他是真的为岳鸣钦不平,为那个在相册里总是一脸倔强的孩子不平。
“我不也知道您的行为在法律上是该归为民间送养还是单纯不想履行抚养的责任,岳鸣钦在您眼中可能也只是生意场上的谈资,是岳氏不用花一份钱的代言人,早在和贵公司合作前就听闻岳总足智多谋,擅长用最低的成本撬动最多的资源......”
“鸣钦是我唯一的孩子,”他敲了敲桌面,似乎是对魏斯明不卑不亢,甚至有些刚硬的态度有些震惊,也似乎是不屑于再多说一句话,直接问:
“你能主动离开他吗?”
他终于问出这句话,魏斯明反而笑了,反问:“您愿意用什么筹码交换?钱?权?还是名利?”
“这些我都不需要,”他的语气平静,“您也大可以反过来问,岳鸣钦会离开我吗?我相信您的答案是不会,不然您也不会亲自来找我,”
魏斯明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信息,问:“岳总不介意我再点一杯橙汁吗”
“当然,”他耸了耸肩,“那我们今天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他戏谑地笑,“就这么简单,”
“岳总不介意的话作为岳鸣钦的伴侣,其实我还想问很多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他第一次上幼儿园的时候有没有哭,他第一次下水的时候害不害怕,他在中学里是不是游泳社的社长,”
提起岳鸣钦,魏斯明的眼神明显温柔很多
“只是岳总您恐怕都不知道吧?”
他们正在说话时,柳延之推开车门,哒哒哒朝魏斯明跑过来,看见对面的岳沐先是很礼貌的叫了一声叔叔好,然后缩在魏斯明怀里用吸管小口喝着橙汁。
柳延之其实和小时候的岳鸣钦长得一点都不像,但或许是因为岳昂的缘故,魏斯明能感觉出来他身上尖锐的气场被削去大半,最后看了一眼柳延之,对魏斯明说解除标记的后续流程往后再谈就起身离开了。
当天晚上,魏斯明从超市里买了两大箱不同口味的果汁放在冰箱里,柳延之高兴地满屋子疯跑,岳鸣钦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放在儿童浴缸里,熟练地从这家伙的帽子里掏出一盒巧克力,再从兜里掏出两瓶果汁。
“小朋友吃太多糖牙会全部掉光光,”alpha掰开他的嘴,仔细检查有没有蛀牙,“柳延之选手夺冠之后记者采访,张开嘴,结果——”
“结果怎么样,”柳延之着急的拽着他的衣领,“结果延之没有一颗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被诅咒的老巫婆,”
alpha夸张地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延之把今天喝的果汁都吐出来,”
“果汁?斯明哥哥今天带你去喝果汁了?”
“我坐在车里,当时,”他攥紧拳头,吼出了怒音,“看见一个很凶的叔叔坐在斯明哥哥对面,我赶紧用电话手表给他打电话,嘟嘟嘟,电话一响,我就立马挡在他面前,用赛迦终极拳加烈火爆球赶走了坏蛋叔叔,”
岳鸣钦拍拍他圆滚滚的肚皮,吧唧一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