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个手站在我后面,看一会突然冒一句你这字可不如渡白,一会又你的握笔姿势不如渡白,这罪我可是再也受不下去了,”
“对了,”于值的语气变得严肃。
“按老爷子的意思,他想和你一起扫一次墓。”
“知道了,”那头沉默了片刻,低声答应了。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于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老爷子还给你找了好几个S级omega,他希望你都见一见,你知道的,他一直盼望你能安定下来。”
“他不是盼望我能安定下来,”沈渡白开口,“他是盼望我能实现他对我爸所有的预期,出国,成为学术大拿,和S级omega结婚,对了,最好再给家族里带来一位S级alpha。”
“沈渡白,我就知道你小子其实摸的门清,”于值笑,他是在为沈渡白高兴,他这个堂弟像个摸不到底的闷坛,任何心事都埋在缸底。
“看来当年的智商150不是白测的,”他一边调侃一边倒着车,
“沈渡白,还记得以前老爷子为了让我们俩争第一买的那个棒棒糖吗?其实现在回过头看它简直是太难吃了,”
“他哪知道小孩子喜欢什么零食,”放下车钥匙,于值听见电话那头的笑声。
“确实很难吃,廉价的色素香精味,甜的发苦,”沈渡白说。
“老爷子当时把我们当猴耍,你当时明明赢了,拿着棒棒糖又想吃又想分给我,但又不好意思直说,只好故意把它摔碎,都沾了灰了还捡起来放在水龙头下面冲一冲,跟我说还能吃,然后自己转过头舔了一口就扔了。”
“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沈渡白起身打开床头的灯。
“你哥我可没那么小气,现在才想起来跟你算账,我是想告诉你,不管什么东西,棒棒糖什么的,甚至狗史,都得先大大方方的争取来尝尝到底是什么味。”
挂断电话,于值打开手机,社交平台上的消息还停留在岳鸣钦刚刚回他的那句:
“放心,我和他在一起。”
一句体面大方的挑衅。
alpha挑了挑眉,对他来说只要有心,想得到岳鸣钦的联系方式并非难事。请假,查攻略,做计划表,订机票,于值能一气呵成的在一个晚上完成。
“靠,”alpha倚着车身,爆粗口的时候神情有些诧异的笑了一下,露出脸颊左侧的梨涡和小虎牙,配上沈家祖传的狐狸眼,低头的时候一副没正形的纨绔样里透着点可爱。
沈渡白以前一脸嫌弃把他从酒吧里接回来,骂他是禽兽样里硬凹出来一点斯文。
偏偏这家伙凹得还很成功,一路凹到了A大的中文系讲师。
“还有十多天,”他算着魏斯明返程的时间,“人事已尽,”掂了掂手上的那枚硬币,他合起手,做了个祈祷的手势:
存了私心,于值希望他还能是那个一直好运的alpha。
.....
蓝绿色的水在阳光下像透明的果冻,一晃一晃的在魏斯明眼前闪。
他想起昨晚alpha给他介绍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岳鸣钦头像的玻璃瓶其实是一瓶用完了的香水——
“太平洋寒流”,这是最接近岳鸣钦信息素味道的一款,用完了的玻璃瓶旁还放着一瓶未启封的。
渐变色的瓶身晕着澄澈的蓝绿色,像一潭浓缩的海水,光源从后方直打过来,才有了岳鸣钦头像里那抹奇异的蓝色。
alpha煞有介事的让魏斯明自己开封。
“很久以前我就在想到底是谁能打开这瓶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