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一下就投入了进去,甚至没有留意到周围忽然发出的惊叹声。
“......大概就是这样.......你在看什么?”
佟绵讲完之后一抬头,发现身旁的男生注意力已经移开了,他于是也跟着看向了那个方向,表情一愣。
长条形的餐桌旁,男人身形颀长,简约的黑色缎面衬衫挽到小臂,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挂在胸前的墨镜拉扯着v领,不经意间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不知道来了多久,一直无声地站在佟绵身后观察着,右手拎着那家眼熟的餐厅打包袋,左手捧着一大束玫瑰。
盛开的玫瑰鲜艳又炙热,极致浓郁的红与黑相互交应,格外引人注目。
佟绵仅看了一眼就立刻变了脸色,仓促收回目光,眼底略过一抹慌乱。
不是,谌醉舟有病吧?
突然过来也就算了,怎么还买了束红玫瑰?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吗?
“佟老师,辛苦了,我来给你送饭了。”
谌醉舟见佟绵得空了,于是正大光明地走上前,把花放到佟绵旁边,对原本坐在佟绵左边的男生说:“劳驾,能往旁边让个位吗?”
男生懵了一瞬,回过神来后,连连点头,起身让位:“好的好的。”
“谢谢。”谌醉舟友好地笑笑,拉开座位坐到了佟绵旁边。
尽管谌醉舟身份特殊,但在场的也都是电影届响当当的人物,相互之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开了。
谌醉舟拆开饭店的包装袋,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拿了出来。
“抱歉,高速上有点堵车,来晚了,饿了没,快吃吧。”
佟绵对着眼前的饭菜无动于衷,仔细看去眉间似是蕴含着一股恼怒:“你来干什么?”
虽然谌醉舟这几天一直在手机里叫着要过来,但佟绵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东风遥》还没有拍完。
而且他甚至从来没有回复过谌醉舟的消息,他本以为这样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但没有想到谌醉舟还是来了。
佟绵:“不拍戏了?”
谌醉舟将排骨汤放到佟绵面前,又给他拿了把勺子,然后才说:“放心吧佟导,我下午就回去了,不耽误晚上拍戏。”
佟绵继续沉默。
北安到阳平市高铁要两个小时,前后时间一加,来回至少六个小时。
这么大费周章不嫌麻烦的跑过来,就只是为了待一两个小时?
这人果然病得不轻。
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吃完中饭后的大家熟练地各自找了个地方准备开始午休,佟绵放下筷子,起身丢下一句“跟我来”,径直离开这片区域。
身后的谌醉舟将餐余残羹收拾干净丢到垃圾桶里,然后跟在佟绵身后来到了无人的消防安全楼道里。
门内,佟绵双手交叠着抱在胸前,靠在楼梯转角的扶手上,又一次质问:“你来干嘛?”
谌醉舟反手关上了门,往前迈了一步走近佟绵,轻声道:“我来看看你。”
佟绵满肚子想说的话梗在喉口,两人就这么直直对视着彼此看了几秒,佟绵率先败阵下来,怒道:
“你究竟在发什么疯?这样有意思吗?”
谌醉舟垂眸凝视着佟绵,顿了顿,声音低缓,“我没在开玩笑咩咩,我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喜欢......”
“闭嘴!”那几个字都还没有说完,佟绵就立刻开口打断了他。
“你再说一次试试?”他咬着牙,涨红了脸,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前跟谌醉舟拼命。
谌醉舟立刻好脾气地服软,“好,我不说,你别生气了,脸都红了。”
佟绵脑中已经拉响了一级警报,听谌醉舟这么说,当即辩驳道:“我那是被你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