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又尽数将酒水吞下,嗬笑道,“就连你现在站的这块地皮都姓宁。所以……我劝你,别不知轻重。”
——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
金厦是这小子的?!
听裴迹说话的意思,不仅如此。就连他自己的所有财产,也都在宁远名下。
赵志恒皱着眉去看其他人,果然在自家哥哥们脸上,寻到了一副“果然如此·好戏开场”的神情。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和沈黎还蒙在鼓里。
遭了戏弄的怒意涌上来,沈黎扬手——被赵时急急的攥着手腕,“哎,沈先生,息怒息怒……”
几个人忍着笑,抬杯对视,随后便散开了。
徒留赵时在原地,死皮赖脸的劝沈黎消火。生怕这人一恼,就地撒泼打滚,把晚宴闹个底朝天。
那头静坐的沈老爷子,听见动静,只轻轻扫了一眼过来……
一切便消停沉寂下去了。
没办法,沈黎怕他爹,怕挨揍,还怕没钱花。
裴迹的态度明确,护起犊子来,眉眼比刀子还锋利。有了这么一出,知道内情的人都对宁远“刮目相看”,不了解他的人,自然也冲在裴迹的面子上,不敢招惹近身。
无人处,宁远悄声掐他的腰,“我打算自己收拾他呢。”
裴迹低笑,“前几天,就跟你哥说过了,坚决不请他。眼瞧见他进来,我躲都来不及,没成想,他又上赶着找你的麻烦。”
“不用解释,知道不是你的错。”宁远拉开腰间的手,“注意影响,别待会儿让我哥看见了。”
片刻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哎——不会沈黎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宁川的弟弟吧?”
裴迹忍笑,“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
要是宁川知道今天这茬,好歹的得骂沈黎两句:你纯闲的。
不过,此刻,宁川正笑着同那位暗恋已久的优雅女总裁搭讪,完全顾不上他们。
“最近都没怎么见你了……”
不知道那位女士说了什么,总之宁川笑的“花枝乱颤”,连连点头附和。
金厦盛宴,在寂寞的雪夜狂欢。馨香残缕,香槟酒淌了一夜,私宴拢了近百亿的投资,一时传为金融圈佳话。
裴迹的名字被推上风口浪尖。
于是,新的传闻又出现在各个头条:
惊!财神爷竟然“吃软饭”?背后神秘人曝光!
裴迹情人身份逆转!空少竟是幕后财团受益人!
“……”
宁远看那新闻头条胡编乱造,心底仍旧生了火,“他们就这么编排你,你怎么不生气啊?裴总——你的心就这么大吗?”
裴迹笑道,“明面上,和暗地里,只要有一个赚便宜的就行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背地里我已经有了你,赚了大便宜。”裴迹笑着看他,“至于明面上什么说辞,对我来说,不重要。”
宁远从床上爬起来,撂下手机,慵懒靠坐着,抬眼看向他,“裴迹,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好的太假了……你说你,哪儿也不差,怎么就非得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这话说的。”裴迹正忙着替他捋顺制服衣角,片刻后,仍觉得不够板正,便卸了衣架转去衣帽间,将衣物挂去熨烫。
折角那扇玻璃镜面,倒映着一张等待回答的俊脸;宁远探着视线寻找他的身影,“你说啊,裴迹,怎么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