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尬笑,“是……亲弟弟。”
“……”
在好哥们儿家里钓鱼,裴迹还真敢。
见他神色诡异,赵时忙解释,“不过别误会,只是朋友,目前已知,双方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秦昭野嘶了一声儿,低头瞧见裴迹发过来的那句[不带宁川],恍着神儿就走了。
得,他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吧。
场合定的极为隐秘,氛围高雅而温馨,裴迹出现的时候,桌上静坐的三五位都露出了同样的笑。
一众人强压住期待神色,略带调侃的问道,“好久不见,裴总,大忙人,怎么就你自己来的?今天可没打算只请你的。”
“……”裴迹含着警告的微笑道,“你们最好收敛点儿。”
“这话是怎么说的?”
裴迹坐下,撑着肘,略显倦态的揉着眉心,“我单方面追求,他没答应,也没确认关系。”
“那听说你又送车又送房又送楼的?还没关系?那谁能信。”
裴迹微微抬眸,睨人,“要你管?”
对面也不恼火,一群人迎着裴迹的注视,抛回个戏谑的眼神儿,“上赶着一头热乎呗,说不准,人家那位心里有人呢。”
“……”
片刻后,侍者过来,凑在人耳边轻声道,“裴先生,宁先生的车到了。”
“好。”
在一众人摸不着头脑的目光中,裴迹站起身来,兀自出去迎接。
殷勤的叫人吃惊。
“他倒至于?”
“家底都送出去了,你说至不至于?”
“那套别墅?”
“没听说?……回家查查,裴迹兜里那俩钢镚现在姓什么?”
几人难得八卦,趁着单向的隔色玻璃和外园优美的景色,瞧见裴迹俯身给人开车门,又抬手顶着边框给人作了肉垫。
——何止殷勤!
宁远睨着人,轻声的兴师问罪,“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不露面。说什么忙着‘开会’,结果倒好,结束的第一时间,不是回家,倒是想着跟人聚会?”
“待会回去再跟你解释。”裴迹凑在人耳边轻声道,“事出有因,我保证今晚老实交代,一句也不少。”
宽阔的肩膛将人抵在车门与怀抱之间,那双手虚挂在人窄腰上,安抚似的轻拍,耳语的间隙,唇瓣落下去,摩挲着那透了亮红的耳尖。
宁远轻哼了一声。
裴迹垂眸,被鼻息间熟悉的味道蛊惑着,喉结不知所措的轻滚了一下。
他忍不住又补了一句。
“小远,我好想你。”
被他直白而低哑的告白惊住,宁远猛地红了脸,抬眸瞪他。
三言两句说不清的怒怨和不解气堵在胸口。片刻后,他仍觉得羞臊,便伸出手去,隔着妥帖的衬衣,掐了下裴迹的腰。
裴迹忍痛,闷哼了一声儿,乖乖受着。
宁远这才算满意,柔软唇瓣刻意磨人似的,蹭着裴迹的下巴滑过去,凑在人耳边笑道,“看在你是忙正事的份儿上,这次就先放你一马。”
“好。”
宁远正要往前走,又被人扣住腰。
“等会儿。”裴迹轻声笑,忍不住抬手拨了拨他的茶色衬衣领口,“不知道天凉?这都敞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