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般猖狂。
即使隐忍如裴迹,也挣脱的狠极了,腕间全是斑斓的伤痕。
宁远感觉两瓣桃尖上隐隐作痛,鲜明的肿着, 是裴迹拿巴掌打的,平躺着疼的厉害, 都这会儿了, 还是只能侧身睡。
他愠怒中掐了人一把, 恨恨咬牙……看来还是捆的不够紧。
宿醉的酒意涌上来,他在羞臊之间多添了两分后悔, 忍不住在心里骂自个儿:宁远啊宁远, 你可真是一点定力也没有啊……自己惹得祸, 全叫别的地儿疼。
红着脸回忆完全过程,他松了口气儿:好在闹的不过火,不过是接吻、缠人,然后醉醺醺的睡过去。
裴迹压根没打算趁虚而入。
感受到怀里人动作, 他微眯眼, 将人搂的更紧些,“醒了?”
宁远从人怀里钻出去, 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才凌晨四点半。他开口想说话, 嗓子沙哑的厉害,便随便勾了件衣服披上。
他起身去喝水, 裴迹也跟着坐起身。
“头疼吗?”
宁远套着裴迹的衬衣,两条长腿晃的人眼前白花花,他吞了两口水,哑着嗓音回道,“头不疼,别的地儿疼。”
“哪儿疼?”
“装傻呢,裴总?”宁远捏着水杯看他,“你说哪儿疼?”
“昨儿可不是这么说的。”裴迹弯了弯唇角,目光追逐着衬衣下摆,“乖,过来让我看看。”
宁远摇头。
直至看见裴迹微微挑眉,目光深了两分,他忙软下口气来,“真没事……昨天喝多了,今天总得让人害臊吧!……老让你看算怎么回事儿啊。”
“听你这口气,是要找个‘酒后失德’的理由,不打算负责了?”
宁远冤死了,“我也没有怎么样你吧?顶多……”他申辩道,“顶多算我主动亲回来了,我还得算你占便宜呢——明明是你没拒绝,我又没绑……”
宁远忽然顿住,坏了,自己还真给人绑了。
裴迹摊开腕上的伤痕,态度明确,“我是被迫的,我要求补偿。”片刻后,在宁远心虚的视线里,裴迹微微叹了口气,颇无赖道,“对我负责。”
“我不。”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
宁远瞪他,“我可什么都没干呢!你别冤枉人啊……”
裴迹抖了下肩膀,“嗯?这儿,谁咬的?……”他笑着睨他,“不想负责也行,礼尚往来,我可得收利息。”
“……”宁远道,“别呀,裴迹,你小气——我也不是不想负责。”
他坐回床边,因疼痛又弹起来,改成跪坐,“你看我也疼,你也疼,这次就当……就当我酒后失德,相互抵消嘛。”
裴迹伸手将人捞过来,掀起衬衣下摆,扯开底裤边缘往里瞧了一眼,轻笑道,“没什么伤。”
宁远道,“都说了没事,你还非得看——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裴迹哼笑,“就这么不想对我负责?”
宁远趴在人腿边儿,沉默半晌又抬了头,在裴迹期待的视线中,堂皇而委屈的开口,“但我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