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行脸上一红一白的,心里却不服输,你丁邵也不是什么好鸟,无论男女以前就没少偷吃过,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没关系,凭什么管我?你当你是谁?我解决点儿生理问题怎么了?你可别说你全是自己解决的,我可不信你一只手就能满足了。
前两天要不是听同寝的王超说房子的事儿,他还真不知道丁邵在打什么主意。 王超说,丁邵给他们打了申请,本着为员工着想、解决中层管理人员后顾之忧的宗旨,促进新进职员的工作积极性,激发劳动动力,提高工作效率,如果有和女朋友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可以报销房租,丁邵还悄悄的告诉他们,名额就限他们六个,让他们别张扬,结果几个春心荡漾的小伙子,有对象的赶紧解决房子问题,没对象的也快马加鞭,穷追猛打,临时抓人也在所不惜。 “跟太子爷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就是好啊,你说,他这招是不是挺拢络人心的?一看就是一未来奸商。”王超背后说归说,他跟丁邵那近乎劲比谁都邪乎,王家行见丁邵受欢迎那得瑟样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丁邵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比谁都会装,人模狗样的,有那么点风度和气质。他是谁?认识丁邵这么久,早就认识到他流氓的本质,既跟同事们打成一片,又买了个好人缘,最后留下他一个人,在这空落落的屋子里时刻提心吊胆的防备某色狼突袭,丁邵还真是大手笔。
在心里骂丁邵的同时,王家行也不禁小小得意,毕竟屁股后面有一个甩也甩不掉的追随者,无论是谁,自尊心都是一种莫大的满足。得意的背后烦恼无穷,丁邵那像扫描仪一样的眼神从上到下一扫,王家行的鸡皮疙瘩就能掉一地。于是夜夜笙歌,放纵自己,以打击丁大少爷为目的,满足自己为基础,进行着艰苦的人民内部斗争。丁邵被打击得现在看了他都像没见着一样,对着透明型的王家行没笑容也没问候,顶多锅里留着给他的饭。
休息日王家行坐在沙发里看娱乐节目,丁邵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扎着个围裙忙里忙外的收拾卫生,王家行忽然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这种两看相厌的日子,其实也挺好。 当最后一个单身成员王超也光荣出走,同情的拍拍王家行的肩膀低声跟他说“房子这么大,你想单飞好像都不大可能了吧?”然后快乐的飞向自己的幸福小窝,王家行暗骂这帮没良心的家伙,我说他们怎么那么积极,原来都是怕最后落单的那个没有自由。心冰凉冰凉的,那种凉,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温暖,他需要一场恋爱来救赎自己。
在灯红酒绿的日子里飘浮不了多久,王家行就开始了自律的生活,因为2003年的春天,上海街头一水都是带口罩行走的公民,娱乐场所人数骤减,突如其来的SARS让人谈之色变。后知后觉的王家行,在某一天早上走出单元楼的时候被社区阿姨劝阻,原来他们楼上的两口子,头天从广州出差回来,竟然没去医院检查就直接回家了,现在整个单元楼都呈封闭状态,居委员工作人员正与那家人沟通先去医院检查,结果女主人不吱一声,男主人坚决不开门。
喊话声,按门铃对话声不断,王家行吓得腿打颤回到屋里。
冷,怎么那么冷,蜷缩在房间的一角,把自己抱成团。早上刚刚接了个备受打击的电话,再在又遇到这种事儿,换成谁都受不了。
丁邵上班,单位给配了辆桑塔纳,丁邵特意给他爸打了个长途专门报怨这事,就这破车,开出去都丢人,结果让他爸给喷了回来,就你那么点职位,能给你配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