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王家行睡到十点多才醒,睁开一只眼睛一看,丁邵托着个盘子用手抓里面的肉炒瓜片吃,就坐直身子说“你也不拿双筷子,”被单滑了下去。
丁邵看了看,把盘子放到桌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纸擦了擦手,然后拉起光溜溜的王家行,抱着他直接放到窗台上,举起王家行两条腿把他整成个V型,丁邵一脚踩床头柜上一条腿担在窗台沿上,提枪就往里冲,吓得王家行直嚷嚷,背靠着纱窗抖个不停,他家五楼,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的,对面楼爱卖呆的多了去了,一个不注意就能被发现。
挣扎了十多分钟,终于一股热流射到体内,王家行打了个哆嗦,虽然挺害怕的,但是不可否认,做为承受的一方,丁邵在他体内高潮的时候,他也全身酥麻,确实爽得不得了。那种感觉既热乎乎又胀胀的,说不上欲仙欲死却也觉得水乳交溶,仿佛这一瞬间,不相干的两个人,已经溶为一体,也只有这一刹那,王家行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讨厌丁邵了。
太孤独了,做为另类存在的,和别人不一样的人,太孤独了。不敢去公共浴池,因为他总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去偷窥别人的身体,怕自己不小心的挺立会被别人骂流氓。不敢去游泳池,怕不小心的肢体碰撞能燃起内心那隐晦的火花,怕薄薄的游泳裤掩示不住他的尴尬。这种孤独,是种别人不孤立你,你却觉得自己是孤立出来的孤独,像一个经年累月踩出来的凹坑,怎么也填不满,像一座被遗弃的孤岛,即便是大声呐喊也舒缓不了内心的无助与彷徨。
和丁邵在一起,即便是身体紧密的贴合,频繁的做着禁忌的事情,仍然有种油然而生的孤独和寂寞,浇不灭,踩不熄。只有这一刻,快感侵袭的这一刻,仿佛自己是被需要的,仿佛是两个孤立的个体,终于相吸,终于有了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这与谢瑞涵不同,对谢瑞涵是多少年相思欲求不满的热切盼望,与丁邵,则有一种他不愿意承认的,却又真实存在的安全感,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也足够让人盼望.哎,丁邵要是个高压喷射水枪那里能源源不断就好了,也难怪丁邵总说他要榨干了他。
王家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丁邵压在床上狠狠的顶着侵犯,看着天花板上的石膏雕边,他翘起嘴角笑了笑,有点儿神经质的,一方面感性十足的想,时间就停在刚才那一刻该多好,这么前前后后像割肉似的,真疼。一方面又理性的分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早晚要露馅,得走,回学校。
昨天下午他妈看他们的眼神就有点儿怪,似乎在探究什么。因为他妈一下班就看到他和丁邵在卫生间里洗床单,丁邵越来越不节制了,一天下来床单整得稀脏。
王妈妈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就到厨房去洗菜,抽空把王家行叫了过去,一边研究他的表情一边问“床单不是刚洗过吗?怎么又洗?”王家行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挠挠头说“喝可乐的时候洒床上了”王妈妈脸一沉,用手指点了一下王家行的脑袋“你这孩子,怎么少根筋啊?喝可乐怎么还喝一床?咱们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和那些公子哥习气不一样,人家娇生惯养的不拿东西当东西使劲造改,你也造改?”
王家行点点头“妈,再开学就大三了,我们寝老二和老四都搬出去住了,我也想搬出去”王妈妈一口否决“不行”想了想又说“行行,你老实说,是不是处朋友了?”“啊?”王家行吓了一跳,难道,妈看出什么了?“我知道你们现在好多女大学生都挺开放的,和男孩子在外面住,但是咱家不行,行行,咱们要对人家负责。”王家行撇撇嘴,心想,我现在是不想让丁邵负责。
王妈妈看王家行不上心的样子,开始做长篇大套的思想政治教育,丁邵一开始在卫生间里偷着乐了一会儿,见王家行也不反驳,王妈妈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就有点儿着急。
擦干了手走到厨房说“阿姨,是这样的,家行不是要补考嘛,我以后也要考研呢,现在就得抓紧时间开始复习功课了,有个人一起学习,还能相互督促督促。原来谢瑞涵也和我一起住来着,后来他出国了,那间屋就空着,我也挺寂寞的,你就让行行跟我一起住吧。”“哎呀,那怎么行呢?多麻烦呀。”丁邵又是一番软磨硬泡,王妈妈终于有点儿松口,其实王妈妈是看上丁邵学习的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