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平的——
言默一知半解的听着拓拔石和拓拔仓、达哈的叽里咕噜,大致了解到,顺王到了后也一直没有动静,而他们已经把人马调了回来,就藏在五百里外的某谷地,可以随时调动,又不至于使现在的总帐暴露,言默现在才完全理解为什么作为王庭的这里军队这么少。
敢情,是烟雾帐啊!
好说、好说,这法子还真是不错,想这万里草原茫茫天下,当真进来找他的老巢还真是大海捞针,水中捞月,静中探花。
这拓拔石还是有脑子的说。
“我们静观其变就好,我倒是很想再会会那个冀王”
“哼不过是个男宠有什么好怕的”
“愚人,你忘了这回大败了吗?单单一个娈童嬖宠,如何有那等气魄可与你我周旋,可别忘了,当时你我手上兵力可是对方三倍不止,方还被他玩于鼓掌之上……你现在还想小看这个人吗,我达哈此一声也没遇到过如此人物——”
“达哈严重了,那冀王确实是个难缠人物,但为兄可也不会小看我们的达哈,你可是我蝻猡草原上最有智慧的人啊,记住你是草原之神最得意的子孙。”
“是,达哈记住了,”达哈立马肃容整衣恭敬行礼“不过,大王还是多关心关心新夫人吧”后一句利马多了诙谐。
拓拔石回头,一笑,原来言默听人把自己说的那么厉害,利马掉入疯狂想像中。
拉过言默,见其回神,想是自己与他人说些她不懂的话,让她觉的无趣了,这么一想索性与拓拔仓和达哈说起了汉语(原谅偶吧,就先这么称呼了!)。
也不怕泄露军事机密,达哈开始还讶异了一下,接着想到这女子虽是顺人,却不识字又是哑巴,在者大王把人看的紧,想来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大营还不是来去自如的地方。
放下心的达哈加上有意为之的拓拔石再来一个神经大条的拓拔仓,倒也热闹非常,言默听的顺尔,自然脸色佳佳。
不过,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常非之外,自是变数无双,这时谈笑这伙人也是赶上了,人终也是有无力的地方。
就像你有权势不见得能够夺得生命青春,又好比你穷的丁当响更不是你买命就有人买的,对上了就是对上了,下雨天头上也没把伞,自然也只有轮着了。
帐外喧哗之声大作,从刚开始的惊呼到后来的惊慌,再到后来的混乱,只因为——大火——
铺天盖地的大火——
曾经言默想一把火烧了这片草原,现在这把火来了,可他却成了万里草原上的一棵草,一点就燃,绝对逃不掉的一刻小草。
本来火对于森林草原之处不说常见,却也每年有那么一场两场的,烧了就烧了,反正草原大了,游牧民族从来不怕前夕,他们只要自己的牛羊平安。
可是这次大火显然有意为之,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范围之广,可包围百里,大火一起,是不是烧个三天三夜另说,但要扑灭,却也是妄想了。
言默只能看着好似遥远无比的天边泛起黑云,把这一片土地紧紧包围,感觉到被拓拔石攥住的手传来的疼痛,猛然惊醒。
耳边是达哈一连串叽里咕噜的命令,太快了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