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父亲意外离世,母亲背靠强大的家族势力和毋庸置疑的商业天赋建立了遮天蔽日的商业帝国。
兄弟二人被独断强横的母亲抚养长大,耳濡目染学到的是当断则断的果决,和一颗不轻易言弃的恒心。
天性聪颖的兄弟二人都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他们是最野心勃勃的兄弟,也是最亲密的竞争对手。
打破这一切的是玩躲猫猫时从母亲卧房翻出的父亲遗物,早慧的两人看懂了日记本里父亲被母亲冷暴力的事实,以及堪忧的精神状态。
当他们看完最后一页时,平静的接受了那个父亲醉酒失事的雨夜并不是意外。
从日记本里可以看出,他歇斯底里地冲母亲哭喊出自己对爱的渴望和崩溃,却被母亲呵斥是疯了。
这个享誉国际的年轻画家喝了一整瓶麦卡伦之后,选择了结束可悲的人生。
那天以后,两人就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从小跟母亲更为亲近的文得思坚信母亲很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庞大家业的运行并不允许当家人让私情占据生活的全部,是父亲无理取闹冲动行事才导致的恶果。
而天生情感更加充沛的文得凯不赞同的哥哥的想法,他指责文得思对生命逝去的冷漠,认为母亲对父亲合理要求的忽视才是问题根源。
孩子是傲慢的,聪明的孩子更加傲慢;他们只学习了超出年龄段的知识,却没有获取相应看待世界的宽阔角度和多元观点。
文得思认为弟弟也许更多遗传了父亲优柔寡断的劣质基因,文得凯则认为在家族继承人的培养体系下,只能教育出失去共情能力和同理心的模板人。
那天以后文得凯拒绝参加任何远超同龄人进度的继承人课程,和哥哥渐行渐远。
而文得思本在争吵过后也执拗地把自尊心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既然你不做,那我偏偏要继续,而且要做的更好。
童年浅且轻的裂痕在日复一日的刻意冷淡和回避中逐渐扩大,唯一有机会发现并且干预的母亲又并不只是他们的母亲。
她的第一身份永远是文家的管家人,其次是文奇本身,最后才是这个小小家庭里的母亲。
等两人回过神,小小的缝隙成为了深不见底的鸿沟。
他们并不是恨对方,和母亲的相处也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从小就只有而弟弟一个玩伴的文得思再也没有过可以一起欢笑,一起玩幼稚游戏的好朋友;
而原本门门课业都比哥哥学的更出色一些的文得凯,因为对精英教育的抗拒再也没有取得过优异的成绩。
在成熟后,文得思对成年人心照不宣的交往守则运用自如,和同样有着雌心壮志的天之骄子并肩而行。
文得凯则迷恋上了极限运动,他把整个人都投入到广袤的自然中,和对自我极限的挑战。
只是在无数个孤军奋战的夜晚,他们有没有后悔过当初做过的选择呢?也许他们自己也并不清楚。
文得思有些气馁了,现在的气氛让他想起了和弟弟的第一次争吵后那个彻夜难眠的夜晚。
也许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我也做不了好的爱人。
就算我再喜欢小慈又怎么样呢,就算我们在一起了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