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 is pretty。”
白深秀贴在贺燃的耳边,语气中带了几分调侃,“她夸你超漂亮。”
“这句我听懂了。”贺燃脸颊泛起微红,“不准添油加醋!”
两张好看的脸放在一块儿的加成效果大于双倍,他们之间的互动吸引了卡特琳的目光。
“年轻人总身上有种打动人的活力,我仿佛能透过他们看到我的青春时代。”卡特琳冲身旁一位男士招了招手,“我想送他们一点小礼物。”
助理小跑着上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对小巧的撞色方巾,帮他们别在前胸的口袋上。
白妈妈拍了拍贺燃的肩膀,示意他接下来可以自由行动,随后一把拽住试图跟着贺燃一起溜走的亲儿子,“过来,跟我见人。”
“不去。”
白妈妈微笑地看着他,提示道:“你答应过我的。”
白深秀一僵,安份地跟在母亲后头,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贺燃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贺燃端着香槟酒杯退出了包围圈,一个人钻到了甲板上吹风。
过了一会儿,被带着强行社交的白深秀一脸郁闷地逃到他身边。
贺燃犹豫地开口问道:“昨天的事给你带来麻烦了,对吗?”
“没有。”白深秀摇摇脑袋,指了指身后,“我来巴黎第一天她就知道了,就算没有昨天的事,她也会想办法带我来这儿的。”
贺燃往他的身后望去,一片衣香鬓影的华贵之景。
相比跑来躲清静的白深秀,姜如珩看上去适应极了,如鱼得水地领着吴珑与宴会中的其他客人交谈,顺道给队友充当中间翻译。
社牛小达人吴珑最初的怯场早已消失,隔着语言壁垒依然能逗得宾客前仰后合。
白深秀:“小时候去这种地方,我最常做的就是坐在沙发上当吉祥物,然后看我爸我妈我哥扮演相亲相爱一家人。”
他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人,贺燃没出声打断他的话,选择默默倾听。
白深秀的家庭说简单也简单。
父亲是早年移民海外的商人后代,母亲来自巴黎的富家小姐,后来在北美定居发展。他们的结合是一场水到渠成的商业联姻,可惜两位继承人皆性格强硬高傲,以忙工作的理由分居,只维持名义上的婚姻,哥哥跟着父亲,白深秀跟着母亲。
“我从小不听她的话,偷偷学跳舞,搞砸她的派对,离家出走。”白深秀背靠在栏杆上,“十四岁那年,她受不了了,打发我回国跟着我哥学习。”
“除了某些必须全家出席的场合,我私底下没见过我哥和我爸几面。”
父亲和兄长,对他来说只是渺远的模糊意象。他哥哥是父母理想中的儿子,年纪轻轻被派到国内发展分公司。
想到他哥,白深秀的脸立刻变得皱巴巴的,嫌弃评价:“他像个小老头。”
所以白深秀跑到耀光当了练习生,拒绝跟亲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生日那天,因为他出道的事,家里氛围极差,双方僵持到大半夜,最后还是他陌生的父亲拍板让他继续做下去,作为交换,他必须配合白妈妈的要求,继续当好吉祥物。
“我以为我出道后能离开她,她总要出现提醒我永远逃不开她的手掌心。”
贺燃转过头,那个被名流围在中心的女人牢牢攫取住全场的焦点,光辉夺目,像位说一不二的女王。
贺燃没有如此强势的母亲,贺妈妈大部分时候都会尊重他的选择,最初他选择去当练习生时,虽然贺妈妈嘴上骂骂咧咧地说不同意,最终却选择支持贺燃去做,违约金说付就付。
“她做任何事都有目的。”白深秀伸手勾住他脖子上的翡翠珠串,“知道为什么给你这个吗?她在告诉我,只要是我在意的人,她都能轻易得为其戴上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