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的时间。
而贺睿峰,毫无条件地相信他,完全地相信他。
贺睿峰似乎从来没想过,像他这样的偏执狂,真的会在对方试图离开的那天,把视频拿出来作为威胁的工具。
贺睿峰到底为什么,能够这么迅速地就接受了这一切?他好像没想过这其中的危险性,没想过跟自己这么一个偏执狂在一起会多累。
他无条件地相信邓成宁。
而自己,真的值得信任吗?
邓成宁想着这些问题,无时无刻不在思索。
他甚至怀疑,知道了摄像头的存在后,贺睿峰的言行会不会受到影响,两人的亲密关系会不会受到影响。
知道了自己是这样偏执、疯狂又阴暗的人后,贺睿峰当场可能没反应过来,迅速接受了自己提出的不合理要求。可以后呢?长此以往,他会不会厌烦自己?
虽然邓成宁已经有了很多的安全感,可还是会想这些问题,想到翻来覆去。
有一次,在卧室里,他们亲吻了半天,他俯身,要像往常那样让贺睿峰舒服。就在他低下头去,即将碰到的时候,贺睿峰突然挡住了自己。他抬头,第一次看见贺睿峰红了脸,说,宝宝,我还有点不习惯,不习惯那个,摄像头,等等。
最终,他把邓成宁拉了起来,抱住邓成宁。两人相拥着,好一会没说话。
邓成宁问:“会让你做不下去吗?”
贺睿峰反应并没有消退,但他说:“不是,有点羞耻。”
邓成宁在他怀里,仰头看他。
贺睿峰跟他四目相对,笑了,说:“宝宝,我真想象不到,原来你比我还放得开。明明看上去那么斯文、温和,像个绅士。”
他大概是无心的一句,可邓成宁脑子嗡地一声,脸色变了变。
真实的他,不斯文,也不温和。
贺睿峰没有察觉,让他夹紧了腿,继续刚刚没完成的事。
隔天,邓成宁就想,要不还是把摄像头拆了吧。
可他几次想说,都张不开嘴。
要他主动把缰绳放开,比登天还难。
他还未纠结太久,公司一个项目突发意外,涉及甚广。他们一整个项目组,立即被派紧急出差,这一去至少要半个月。他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甚至都来不及告知贺睿峰。直至上了开往机场的计程车,他才有空给贺睿峰打电话。
到了离家一千多公里的城市后,整个项目组的人立即马不停蹄投入到项目中。邓成宁下了飞机,只来得及发了条消息告诉贺睿峰自己到了,就开始工作。直至凌晨一点回到酒店,才再次拿起手机,看见贺睿峰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关心他。
邓成宁简单回复了消息,说自己加班到现在,明天一大早还得到客户公司去整理资料。洗漱完毕,邓成宁倒头就睡。
就这样毫无喘息地忙了一整周,他忙得一个电话都没时间打,硬生生地,一个礼拜没听见过贺睿峰的声音,只靠错开时间的几条消息联络。经常是贺睿峰早上起床给他发消息时,他因为熬夜还在睡。等到他醒了,贺睿峰已经在上课了。贺睿峰下班了,他还在加班,等他回到酒店休息,通常已半夜两三点,贺睿峰已经睡了。
他只能靠在床头,一条条浏览着白天贺睿峰给他发的消息。
[加贝:起床了,宝宝,还在睡吗?我准备去上班了,你太辛苦了。]
[加贝:学校又要排练篮球操了,我真无语了,不好好打球,跳什么操#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