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悬轻笑出声,干净的那只手抹掉淮煦眼角的泪滴,而后扯了张湿巾要给淮煦擦。
淮煦猛地坐起,抢过湿巾,转过身,“我自己来。”
知道他又害羞了,景正悬没有坚持,去卫生间洗手。
淮煦扔掉湿巾,缩进被窝里,沉默地盯着窗外浓郁的夜色。
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占了便宜,又好像吃了亏?
景正悬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床上背身侧卧的人,轻手轻脚地搂住对方。
他轻嗅着淮煦后脑勺的头发,忍住落下一吻的冲动,轻叹着将人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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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被帮助后,淮煦睡得异常安稳,也没有再做旖旎的梦,醒来的时候衣服也清清爽爽的。
也许,真的很有互相帮助的必要。
但是,这也太难为情了。
淮煦一觉直接睡到十二点多,起床收拾过后就在房间里吃午餐。
虽说今天是圣诞节,但是他们也不信基督,充其量只是找个由头一起玩而已。
淮煦睡觉的时候,其他人都去爬山了,现在正在群里热闹地分享山中美景,一幅幅美轮美奂的山林照片在群里刷屏,间或还有大家的合影。
淮煦边吃边看,手机忽然被对面的人拿走了。
景正悬看着他,“吃完再看。”
淮煦顿时脸红,立马低头喝汤。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和自己一起长大,又在昨夜帮他那什么的发小。
这到底应该是什么关系?
他们还是发小吗?还是别的什么?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景正悬猜透了他的心理活动,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我们之间,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这句话淮煦最近听了无数遍,他也在心里这么劝过自己,可是……
他低头看着碗,“那……舔那个……也正常?”
“哪个?”景正悬看着对面的发旋,不懂装懂道。
淮煦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更小,“就……那个。”
“噢,那个啊,”景正悬抬起手遮住上翘的唇角,面不改色道,“我只是好奇你的是什么味道而已。”
淮煦:“……”
“那你怎么不尝尝你的?”
景正悬不答反问:“你好奇我的?”
“你!”淮煦被激得抬起头,怒目圆睁,气势汹汹,结果在与景正悬对视的一瞬间就偃旗息鼓,气势马上萎靡下去,“算了。”
景正悬把菜推到他面前,“对,不用纠结这些,觉得舒服就行了。”
淮煦又抬起头:“谁说我觉得舒服了?!”
景正悬挑眉,很疑惑地问:“你觉得不舒服?”
“……”淮煦又低下头,耳根都臊红了,“还……还行吧。”
景正悬的唇角无声勾了勾,“那就别有心理负担,好好享受。”
淮煦:“……”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觉得景正悬说得很有道理。
怎么回事?
下午,一行人集合一起泡温泉。
淮煦体弱,很容易被细菌和病菌侵袭,这种公共温泉即使卫生条件再好,也总有交叉传染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