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被打破了。
他开始有了欲望。
或者,更准确一点说,他开始有了情欲。
也许张校医说的对,他这个年纪就应该适当恋爱,这样才会维持身心健康。
淮煦希望自己是健康的,但是关于恋爱这件事他却毫无头绪。
恋爱是一种什么感觉?
喜欢一个人又是什么感觉?
学长谢开颜和他表白过,其实不仅谢开颜,从小到大无数人都说过喜欢他,但淮煦却根本无感。
他也是因为这个才觉得自己是人机。
但是现在,淮煦已经学会了躲在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偷偷洗内裤。
他再也不想让景正悬帮他洗内裤了,尤其是湿了的内裤。
太丢人!
几乎夜夜春梦,这绝对不是人机能办出来的事。
淮煦的衣服都是景正悬帮忙洗的,所以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
一连几天,淮煦的脏衣篮里都没有内裤。
淮煦是个有洁癖的人,这很不正常。
景正悬找了过来,不出所料看见了淮煦挂在卫生间的内裤。
他痛心疾首地看着淮煦,手里拿着那件刚洗好的、还滴着水的内裤,很受伤地问:“阿煦,你现在跟我这么生分?”
淮煦:“……”
他一脸无语,一把扯走景正悬手里的内裤,跟烫手山芋似地丢进垃圾桶,语气温软地解释:“没有,我只是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景正悬看着他,清冷而狭长的双眼有些泛红,看起来极为失落。
他捏了一下眉心,落寞道:“你变了,阿煦。”
淮煦:“……”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他确实变了。
现在的他反而庆幸两人分房睡,不然如果天天和景正悬睡在一起,他恐怕会羞愤而死。
灵光一闪,他想到了解决办法:
湿了的内裤自己洗,其余的继续让景正悬机洗,反正他也不会沾手。
思及此,他拍拍发小的肩膀,哄道:“唉呀好了好了,以后我的内裤还是让你洗,行吗?”
景正悬吸吸鼻子,有些不确定地问:“真的?”
淮煦点头:“真的。”
景正悬这才笑了,握着他的双手说:“阿煦,你这双手是用来拿手术刀的,洗衣服这种事交给我。”
淮煦定定看着他,轻嗯一声,低下了头。
景正悬揉揉他的头发,笑着离开。
淮煦虚脱似地瘫倒在床上,发愁怎么解决他这越来越频繁的梦遗。
拿出手机一搜索,好多人和他有一样的烦恼,而答案很简单,和张校医说的异曲同工,不过更简单快捷——
和自己的双手谈恋爱。
淮煦试了一下,总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远不如梦里来的舒服。
会不会是自己不会弄?
他想到了他曾经听说过却没看过的东西——
爱情动作片。
于是他继续在网上搜。
众所周知,这种资源在网上是搜不出来的。
淮煦查了一圈,毫无所获。
只能找人要了。
可是找谁呢?
景正悬肯定不可能。
先不说景正悬有没有这种资源,淮煦根本和对方张不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