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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悬很心疼他,他提前把淮煦的古琴送回社团活动室,然后再回来接人。

“去我那吧。”他看着淮煦,冷棕色的眸子里是建议也是心疼。

淮煦总是对发小这样的眼神没有招架之力,理智还在想请假太麻烦了,嘴上已经说了好。

淮煦:“……”

无法,他只好拿出手机和辅导员请假,好在辅导员知道他的情况,嘱咐了几句也就同意了。

淮煦发消息给舍友,跟古乐社团的人告别,又在人群中和舒谨微挥了挥手,然后去景正悬那。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半夜,睡梦中的景正悬发现自己怀中的人体温异常高。

他急忙起床找来温度计给淮煦量体温,在等待的时候也没闲着,从冰箱里取出冰袋裹上毛巾放在淮煦额头上。

做好这个,体温也量好了。

景正悬一直给淮煦用水银体温计。

之前也用过电子体温计,但是后来他发现电子体温计很多时候量得都和水银体温计有出入,咨询过家庭医生后,他便抛弃了电子体温计。

有些东西还是旧的好。

水银温度计上显示淮煦的体温是37.8℃。

景正悬马上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

景家不止一个家庭医生,因为来锦城上大学的缘故,专门负责照看景正悬的医生也跟来了锦城,住的不远。

医生很快赶到,检查了淮煦的情况后告诉景正悬应该给淮煦吃什么药,至于物理散热那些,医生没再啰嗦。

不用他说,景正悬对此早就轻车熟路,甚至非常专业。

等他一走,景正悬拿着退烧药,端来一杯温水放在床头,轻柔地唤着淮煦:“阿煦,醒醒,你得吃药。”

睡梦中的淮煦小脸苦巴巴的,皱起了眉头。

没有人愿意吃药,他也不愿意,可是不愿意有什么用呢?他身体太弱了,从小到大几乎就没离开药过。

自他懂事起,在妈妈面前,淮煦从来没有表现出不愿意过。

妈妈一个人把他养大太不容易了,他不想让她更操心。

所以每次妈妈喂药的时候,淮煦都表现的特别配合,甚至会笑眯眯地把药吞下去。

天知道有些药片进到肚子里后会反出多么难闻的味道!

淮煦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说着“不吃药”、“不想吃药”。

景正悬轻叹一口气,抚平淮煦拧起的眉毛,柔声哄着:“好,不吃药,我们吃糖好不好?”

淮煦的意识还在睡梦中,咕哝着说了声“好”。

景正悬把冰块拿开,胳膊伸到淮煦脖子底下,慢慢地把人托起来,然后把几粒药片送到淮煦嘴边,轻轻道:“来,张嘴,糖来了。”

淮煦意识迷蒙地微微张开嘴,景正悬马上把药片放进去,然后在淮煦皱眉要吐之前,端着杯子放到淮煦嘴边:“喝口水,喝口水就变甜了。”

淮煦听话地配合着,乖乖喝了一口水,顺势把药片咽了。

景正悬轻轻捏着淮煦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确认所有药片都送进去之后才放下心来。

他动作极其轻柔地扶着淮煦躺下,又把裹了毛巾的冰块放在淮煦额头上。

紧接着,他拿来一块小毛巾和酒精,开始给淮煦做物理降温。

肘窝、腋窝、腘窝,景正悬不停地给淮煦擦拭着,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可以辅助散热,又不会擦破淮煦娇嫩的皮肤。

擦过一遍之后,景正悬停下手,等着酒精的味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