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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 沈夜焰 3678 字 23天前

抬起头,冷冷地道:“不难!是,我爱上你了,那又怎样?爱也分很多种的,让我为了爱你,就要面对别人的偏见和厌恶,或者家人的失望和苦恼,那我宁可不爱。廖维信,咱们不是独自生活在一个荒无人迹的孤岛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离这个社会。我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能力,经受住无穷无尽的现实压力,还要保持爱的璀璨如初。与其眼看着它逐渐变质,彼此痛苦,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下决心断开。”

他看着廖维信,坚定不容置疑:“怎么都是活一辈子,我只想挑一条最容易的路走。至于遗憾,谁又没有呢?有些东西,要比爱情重要得多。”

白既明深深吸了口气,用尽全力不让眼中流露出半点伤痛:“那一个月,很谢谢你。可是,就这样吧……”

他没有再看廖维信,转过身走出地下停车场。

廖维信靠在车上,听着白既明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回响,直到周围又恢复寂静一片。

原来他廖维信也有被人拒绝的时候,廖维信自失地一笑,一摸口袋里没有烟,只好摇摇晃晃踱进电梯。

自从白既明走后,廖维信没有回过这里。什么都是老样子,门口随意扔着两双拖鞋,蓝色是白既明的,黑色是他的。但是两个人很少老老实实穿对过,拖着一脚黑一脚蓝直到上床,是常有的事。

白既明做家务很勤快,却讨厌擦鞋。下雨天自己出去买完菜,弄得皮鞋上全是泥,一定要等到廖维信回家来擦,要不然下次出门还是一脚泥。晚上他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扫一眼蹲在玄关乖乖擦鞋的廖维信,得意地坏笑。

廖维信将钥匙扔在鞋柜上,走到沙发前坐下。

沙发是布艺的,很软,又很宽大。白既明最喜欢扯着薄被将自己裹在沙发里,有时枕在扶手上,有时枕住廖维信的大腿。不过他说:“你腿太硬,没有扶手舒服。”廖维信低头,嘴唇都要碰到他的耳廓:“那是肌肉。腿部得有力量,要不怎么满足你?”

白既明斜睨一眼他的胯下,笑嘻嘻地:“满足我好像不是用腿吧?”廖维信马上翻身压住他:“是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咱们实践实践。”

两个人很少坐在沙发上吃饭,白既明总要将晚餐弄得很丰盛,两个大男人风卷残云,然后靠在一起打嗝,弄得廖维信半个月胖了两斤,皱着眉跑去健身。白既明却死活不跟着,仿佛那不是去锻炼,而是上刑场。他似乎讨厌一切运动,哦,不,他爱看篮球。一看到NBA就双眼放光,就算转播的是2000年的也照看不误。奥尼尔狼王活塞凯尔特人如数家珍,就连六点半的儿童时段播放《灌篮高手》,也要兴致勃勃地看两眼。廖维信取笑他:“你真懂假懂啊?不会是纸上谈兵吧?”白既明鼻子哼了一声:“哪天咱练练,我怕你?”挑衅地一扬眉。

那都是在演戏么?廖维信仰头陷在沙发里,轻轻笑了一下。与白天那个拘谨的理智的冷静的白既明相比,廖维信更相信那一个月随意的灵动的开朗的,才是真正的他。隐藏得这么深这么久,甚至连自己都已经觉得理所当然,完全忽略自身感受。

白既明,你未免对自己太过残忍。

第10章 心声

黑色忧郁,红色的痛,逃不出你的眼眸。

蓝色的心,心中话语,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熊天平《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