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身边还算安心 。
况且。
他做的饭也太好吃了吧!!!
明明在外面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如今回来吃上一口,竟是非常好吃!
比他在外吃的山珍海味还要好吃,是吃上一口就非常香,很有食欲菜,如果他现在会用筷子,一定能吃三大碗饭。
李玄清喂饭的时候很是温和,一边问一边和白夏说话。
“陆大人也是这样喂你吗?”
他问的时候恰好,是白夏刚刚咽下一口饭的时候才问,白夏刚好能回答。
“在陆大人家里,我是自己吃的........”
他吃相很难看,一般是手抓大鸡腿。
蹲在椅子上。
现在,因为李玄清喂他,他是乖乖坐好的。
李玄清听了,稍微好受了点儿,又问:“夏夏的朋友呢?当时不是和朋友一块下山的吗?”
白夏紧张的看了李玄清一眼,李玄清会意,连忙说:“我只是想当面和夏夏的朋友道歉,其实......当时是吓唬他的,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他,对不起夏夏,当然让你害怕了......”
他说得相当诚恳,白夏已经完全信任他了,说:“小松鼠回山里修炼了,我后来一直跟着狐狸精。”
李玄清眼睛微眯,“狐狸精?”
又冒出了新的家伙了!
该不会是那只吧?李玄清之前就是追杀一只狐狸,那狐狸时常扮做道士招摇撞骗,就是那回去逮他的时候进了山里见到了白夏。
那狐狸竟然也和白夏认识?
李玄清面上不显,喂了白夏两口饭,过了一会儿又问:“狐狸精对夏夏好不好啊?”
白夏脱口而出,“好,还有好几只小狐狸,大家都给我买吃的,陪我玩。”
李玄清微笑:“那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他们的,多亏了他们照顾夏夏。”
吃了饭,李玄清如往常一般的收拾碗筷,府上的下人这个时候都被他打发了。
下人也不敢靠近。
因今日将白夏从陆英府上带回来的时候遭到了围观,京城的百姓还是官员,眼睁睁的瞧见国师大人从陆大人府上擒获一只“邪祟”。
大红的缎子将他笼罩,瞧不见他可怖的面容,当时出来的时候,直将人吓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虽说后来陛下辟谣说不是什么邪祟,是名贼人。明眼人都是能知道,陛下为了安民心。
陆大人府上的事都成了长安奇谈了,如今国师从他府上走了一遭,便把什么东西带了出来,还能是什么?
事后陛下还求了好几张符。
国师大人把邪祟带回了自己府上,如今是闭关镇压了。
府的下人都打发了,偶尔又人进来打扫,但也是正午十分才敢进去,如今这时候,早没人影了。
整个大国师府,只有白夏和李玄清。
李玄清样样要亲力亲为。
本来像今日带白夏去泡个温泉的,但是想象,如此就袒胸露臂的,实在不合礼数。
便是自己烧了火给他洗澡。
白夏洗了澡,他又如在道观中一般,蹲下来给他擦脚。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李玄清擦得很轻很认真。
突然说了话。
“陆大人和狐狸妖如此给夏夏擦过脚吗?”
白夏摇头,“没有。”
李玄清露出一丝笑意,“以 后都我来给夏夏擦脚吧。”
.......
白夏的房间非常近,就在李玄清的隔壁,什么声响都能听见。
但是今天晚上破天荒的下起了大雨。
大半夜的大雨磅礴。
瓦背上倒天倒地漏天般的水倾泻而下,声音嘈杂至极。
一声惊雷,李玄清从噩梦中惊醒。
他也心跳的快极了,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就是失了魂似的连忙冲了出去。
屋檐下下没有一块干爽的地。中天的采光井落下的水淋湿了他的衣衫,他从屋里出来,跌跌撞撞慌不择路般的冲进了白夏的屋里。
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他的心脏还在惯性的狂跳。
只瞧见白夏也被雷惊醒了,他坐在床上茫然地看见闯进来的李玄清。
头长发铺了满床,美丽而妖冶。
李玄清背对着他,外头猛然一大闪电,他高大的影子笼罩在他身上,瞧不清他面容,只见他浑身湿漉漉的,沉默不语,如孤魂野鬼一般。
如天龙坠地一般,惊天了似地,大地都发出了颤抖,震天的雷声吓得白夏连忙钻进了被窝了。
还没缩进去,就被人捂住了耳朵。
李玄清笼在他上方,怔怔地看着他。
轻轻地哄。
“夏夏不怕,不怕不怕.......”
大约有连忙李玄清在一旁哄唤,又或是道士身上本身就有某种玄奥了力量,他们为苍生做过很多贡献,功德无量,妖魔鬼怪若是能在他们的庇护下。
可以安然渡劫。
惧怕天雷的山鬼,顿时没那么害怕了。
雷声渐渐停歇,白夏才渐渐的停止了颤抖。
抬头一瞧,李玄清的状态很是奇怪。
就连刚刚捂住他耳朵的手都在抖,就仿佛比他还害怕什么似的,匆匆的跑了过来,淋了一路,疯了似的跑进了他的房间。
从前在道观里,从来没有过的。
李玄清脸色苍白,说出来的话是很轻:“没事了夏夏,不打雷了........”
他如此一说,仿佛是打雷了,连忙起来保护白夏一般。
白夏道:“多谢玄清师父,深夜来庇护我。”
李玄清的眼睛在黑暗中明亮极了。
他和白日里运筹帷幄的样子并不一样,脸色苍白,眼睛看着白夏的时候显出一两分脆弱。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用谢的,夏夏不要说谢........”他顿了顿,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一般,最终只是低低说一句,“我好害怕,我怕打雷.......夏夏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睡,桌子上也可以.......我真的,不敢一个人睡了..........”
在白夏眼里他可是强得离谱。
什么天雷,什么劫难,仿佛都不在话下一般。
现在,就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说出了离谱的话。
可是他半跪在白夏的床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乌黑的头发慢慢的滴下水滴。
他脸色苍白,还发着抖,好似冷透了一般的。
眼睛是痴痴地看着白夏,显出了几分无助的脆弱。
苍白的唇轻轻动了好几次,好似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让白夏听见。
好一会儿,他再说了一句:“会换身干爽的衣服来的,不会弄湿你的房间,夏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