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呗。”
他说得一脸无奈,好似真是环境所致,不是他们姐弟两个不愿意救朱长福。
然而坦白?地说,朱招娣虽说有些惋惜他爹瘫了,以后?做不得活,但如果他日日躺在那床上?,也不是没有什么好处,也许躺过一两年就没了呢!
这?样自己也解脱了,也算是他的报应。
因此在沉思片刻后?,也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来,“也罢了,听你的吧。”随即看着昏迷种的她爹,那嘴角还全是口水,便问起阿拾:“阿拾大夫,腿虽是没有办法,但我爹这?下巴,可还是有治?”
要是一直这?样,说不了话是小,问题是好像吃喝也不方便。
“能的,这?倒不是什么难事。”阿拾说着,上?去?就?给他将?脱臼的下巴装回去?,只是装了,又?好像没装,吃饭喝水是不漏了,但是说话往后?必然是口齿不清的。
也是这?样,他自然是说不出来是顾小碗打的。
只是姐弟俩都?不知,朝阿拾是再三道谢,朱招娣问了都?要什么伤药后?,朱金贵蹲下来背着他爹,便回家去?了。
至于那朱长福醒来后?咿咿呀呀骂个什么,大家都?听不清楚,也是落了个清净。
这?是这?对于顾家来说,到底是出了大事,顾小碗也趁机检查了一下仓库以及旁边的小屋子,只见?除了这?酒,就?连自己好一阵子没看的醋缸,竟然有一缸都?被?舀去?了半缸。
说不生气是假的,毕竟醋都?还要不得。
只是这?个时候,苏玉春兄弟两个回来了,那明淮也晓得了她娘和三姨最近在家里,弄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所以自有她们各自的亲儿子去?说。
不说还好,一说那顾宝云就?坦白?,“前几天,驴蛋儿他奶说,家里好久没有见?着荤腥了,驴蛋儿他爹身体又?不好,山里不敢去?,河又?下不得,我一听着心软,就?叫他们下地窖里去?,拿了五斤熏肉过?去?。”
明淮得了这?话,好大个儿郎,但是是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哀嚎起来,“我的个亲娘啊!你真是我的好亲娘,你总说咱日子苦,叫我说真是活该,可你自己乐意过?苦日子,何必要搭上?我们这?一帮子人呢?我们这?一帮人,没有一个是外人呀!”
他这?一哀嚎,在院子里不敢走远的顾小碗反而愣住了。她知道明淮少年,有时候说话没个轻重,若是说得重了,怕她二姐接受不住。
哪里晓得,没听着她二姐哭,反而先是明淮哭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