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硬生生坐了回来,只不过?此刻变换了个姿势,盘腿坐下,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嘴里果?然是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念起了什么。
何望祖是听不懂的,不过?很满意,急躁的内心也一下平静了,满怀期待地看朝产房:“希望我娘平平安安的,不然我看人常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别?叫我爹到时候找个后娘来,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没准将我姐她们都卖给镇子上的乡绅做妾,这弟弟妹妹就更惨了,说不定要抱去?山里喂狼呢!而我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脚健全,必然是要死命叫我干活,榨干我的血汗。”
阿拾是没有听到他这一番对于未来充满担忧的言语,但?是何荆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手里拿着个空碗,满目怒火的地瞪着他:“你是没得救了,鬼叨叨地念什么?我喊了你半天也不答应,快去?灶房里看看,鸡汤还有没有,你娘又饿了,得喝点汤才有力气。”
何望祖这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心虚地摸着鼻子,有些担心刚才自己那话到底叫爹听去?了多少。
一面快速接过?碗,“有的有的,我马上去?盛,爹你先去?帮忙,我一会送到门口来。”
然后屁颠颠去?了,一面又偷偷回头瞧,见他爹已经急匆匆返回产房,不禁长松了一口气,显然是没有听到。
此刻厨房里不缺吃的,那做好?的容易消化又有营养的汤食都多,本来是专门为空相准备的,因他胃口食欲皆不好?,所以除了那鸡汤,旁的口味也有,还有鱼汤等。
不过?何望祖老听人说产妇孕妇喝老母鸡汤,要吃鸡蛋,自然也就选择了鸡汤送过?去?。
到了门口刚敲门两下,何麦香便来接了过?去?,“你可快别?闲着,把小姨留的那鲈鱼赶紧炖汤,娘要喝呢!”
被安排了这一桩事?情,何望祖一下忙碌起来,本是想叫阿拾帮帮忙的,但?是见他一脸虔诚地坐在那屋檐下念经,这夜色里真?真?是有些像极了一尊小菩萨的摸样,便也就没打扰。
而他忙也是有好?处的,完全没了此前的焦虑,等他将那鲈鱼熬出奶白色的汤时,终于听到了那久违的婴孩啼哭声。
然后听到了他二姐何穗穗的话声:“说来哪个相信,这般艰难年月里,双胎都这么胖。”
“生了?”何望祖忙迎出来问,“有多胖,我几时能进去?瞧?”到底是自己的弟弟妹妹,还是十分期待欢喜的。
“可不,又生了个胖娃娃,我拿手试了一下,少不得是五斤呢!”何穗穗说着,忽然看着何望祖笑起来:“那年你出生,还没得六斤呢!只有五斤四两,娘生你的时候又不大好?,隔壁的孙婆子还担心你养不活,说不如给你取名字叫小五四,那时候还真?管你叫了半年多这名字呢!直至爹见娘好?了许多,族里那头来了人探望,方给你改了现在这个名字。”
“小五四?我怎不知道?照着你这样讲,要是族里不来人,我就一直要叫这名字?”何望祖一年后怕,这小五四,到底是五还是四?太草率了,还不如叫狗蛋呢!
何穗穗笑了他一回,方问起,“汤呢?”
“锅里好?了呢?娘怎样?精神不?”何望祖随着何穗穗的步伐转悠,一边追问着。
何穗穗心情很轻松,脸上甚至还有笑容,很明显顾四厢的状态不错。听到他问,也是十分高兴,又觉得稀奇:“好?着呢!说来也怪,那年你出生的时候,娘身体一直不好?,这许多年来也是花了些功夫养的,却也不见什么效果?,这如今到村里来了,没得半天闲日子过?,身体反而好?起来了。”
这事儿不单是她一个人,就是那何荆元也不解,怎么这次怀了双胎,顾四厢身体好起来了不说,生产还这样顺利。
等着何穗穗端着给她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