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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的风像刀子一样,云和好似比邺城还冷些,阴沉沉也没见点儿阳光,不论什么时候抬头,都能看见廊檐下一排尖尖的冰棱。

一转身,迎面飞过来个雪球,阮阮躲避不及,教雪球在大氅上砸出一大片碎雪。

卫霁站在院子里笑她,“你又在发什么愣呢,我刚可是提醒过你的哦。”

阮阮现在害了相思病,人一多愁善感就容易显得稳重,也不同他计较,兀自提步往门里去,一边问他:“这眼看快过年了,你不着急回家吗?”

“你这是……在撵我走?”

卫霁脸上一霎挂不住的很,耷拉下眉眼,轻叹了声,“阮伯母和你周家小叔刚还教我留下来过年呢,那既然你不愿意,我这就去同他们告辞吧!”

阮阮瞧他那模样有些好笑,“诶,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卫伯母见不着你,怕是要着急的吧?不然你写封信给他们说一声。”

卫霁闻言冲她扬了扬眉,“嗐,我原本就没给家里寄信,回去是惊喜,不回去,他们也不会意外。”

说着又问她,“你们家今年都在云和,邺城岂不是就阮伯父一个人了,他不来这儿过年吗?”

阮阮低头掸着身上的雪,含糊说:“走时我爹爹说年前会来找我们的,估摸着就这两天了。”

临近年节,周府里里外外尽都忙活开。

但窗花对联、大红的灯笼刚拾掇好不久,除夕当天,官府突然派人挨个儿上门,通知教各家全拆了,甚至命各府门前还要挂白幡。

周家小叔上府衙去一趟,带回个消息,镐京的王上前些时候已驾崩,现在国丧,今儿这年不能过了。

这一年冬天接二连三都是死人的消息,阮老爷又迟迟没有到,凑在一起,直教人想着就心里不安。

晚上阮阮从阮夫人房里出来,外头飘着柳絮一般地飞雪。

画春这厢才撑起伞,却见卫霁顶着满身的风雪,手里拿一份信,神色匆匆朝阮阮奔过来。

那是他在镐京的士子朋友们送来的密信,邀他一同讨伐逆贼。

信中所言,龙牙关如今已被霍修占据,长信侯炸毁西大营削弱镐京驻守兵力,后以霍修所辖东疆西境两域为后盾,弑君篡位。

此二人,实乃人人得而诛之。

卫霁眸中隐有怒火,牙关紧咬,手中拿着信逼近阮阮,沉声质问道:“霍修做的这些,你家究竟知不知道?”

阮阮头回看见他这幅样子,一时措手不及,忙说没有,说完了又替霍修辩解,“他不是这样的人,你从哪里来的信,竟敢这般胡说!”

“那你说他消失的几个月去了哪儿?”

卫霁稍稍在脑海中将她先前透露过的一些信息串联了下,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就拼凑出一整条完整线索。

“他若不是早有预谋,怎么会提前派孟安居送你一家来云和,况且他如今率军盘踞龙牙关,那就是铁一样的证据!”

阮阮被他问出了一头汗,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虽然不懂龙牙关有什么特别,但霍修是东疆总督,不应该带着军队驻扎在西境,这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手里拿着卫霁的信来回看了两遍,阮阮越看越害怕,再教他一逼问,险些都要急哭了,“我……那他……”

卫霁看着她也着急,径直打断她,又郑重问了一遍,“你家到底有没有参与到这当中去?”

谋朝篡位,长信侯就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