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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一面兴冲冲吩咐了句:“你去给外头传个话,我今儿晚上要去城郊。”

她口中的城郊除了霍宅没别的地儿,这可是稀奇事,大半年来还是头回那么殷勤主动要过去呢。

画春弯着腰正给她系锦带,闻言手一顿,抬起头狐疑问:“大人没有教去啊?”

阮阮一下子在她跟前竟然有秘密了,挑眉笑了笑,扬手将簪子杵进了鬓遍,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瞧那模样,像是还挺满意,“他没说我就不能去吗?只管去传话,他会同意的。”

当然会同意,一来霍修那时留下话了,教她瞧出哪儿不同了去见他,二来嘛……

她想好了,不光要去这么一次,往后她还要时常往霍宅走动,让自己化被动为主动,让“凤鸾春恩车”变成自己的御驾,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最好教他习惯她的陪伴,欲罢不能、不可或缺,那么在偶尔某一个没有她的晚上,他一定会想她想得抓心挠肝、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那么幅场景,真是想想就刺激!

阮阮决意要做总督大人那尚且不知名的后宫中不一样的烟火——凭什么都是男/欢/女/爱那点儿事儿,就不能是她去临幸他吗?

但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比较骨感,画春上街一趟带回个消息:总督大人昨儿晚上已外出公干去了。

噢……忘了考虑这个重要的变数了。

宅子是死的但人是活得,霍修他会到处跑的啊,不会乖乖待在宅子里等她临幸。

这就比较让人泄气了,阮阮长叹一声,双手捧脸撑在窗台上,怔怔看着旺财在院子里撒欢儿,脑子里兀自风云际会。

怎么办呢,她得想个法子解决这个问题,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才行啊!

唉,也不知道霍修什么时候回来,她都等不及想问问他,那“昼白”二字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

邺城一连阴了好些日子,霍修不在,阮阮又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走得最远的路,是陪阮夫人和弟弟妹妹绕着府中后花园散步。

及至春末,这日正午时分,头顶层层叠叠的云翳中终于隐约透出点阳光来,打眼儿一看,像是天幕上被针刺出了一个个小窟窿,从中漏出一束束浅淡金芒。

阮家一家五口齐聚花厅用过了午膳,瞧着外头天气愈好,阮夫人念起百花盛会将至,遂招呼阮阮与乐天,“城中绸缎庄上了新料子,你们俩陪娘一道去瞧瞧,回头好给你们和弟弟做几套新衣裳。”

阮阮自小喜欢绫罗钗环当然要去,乐天却不一样,她自从得了个清隽如玉的教书先生后,便整日沉迷学习,再无心玩乐了。

这厢阮家母女出了门,乘小轿迎着细风碎阳慢悠悠朝绸缎庄晃荡去了。

那庄子开在城中繁华街段,往来行走的都是城中非富即贵的大户,顾客在精不在多,是以内堂大多时候都十分清净雅致。

阮家是大主顾,进了里头自有掌柜的殷切招呼,迎着径直去了上等料间,里头蕲州的赤霞锦、郴州的明珠流光……一应上好的料子摆得琳琅满目。

但阮阮打眼儿扫过去没瞧着中意的,掌柜的在一边忖度着她的脸色,不能教主顾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嘛,当下吩咐了小厮,“去将那匹云雪缎拿过来给小姐过目。”

小厮手脚利落,很快捧来了一匹绵白泛微蓝的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