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
这......方青禾的赔罪没讨着半点好,反教人明晃晃给了一巴掌,脸上顿时僵得厉害,一时梗得都不知回什么好。
隔了好半会儿,才垂首应了声,“是,我等知错了,请大人见谅。”
她自己要上赶着去出那个风头,阮阮与方葶蕴可不陪她,低头在一旁站着装聋作哑,压根儿不附和,尴尬全留给了她一个人。
等出了包厢的门,方青禾的脸还隐隐红着,方才被她俩看了笑话,这会子便想发作,但教柳氏的丫头在一旁拦了下,说:“夫人还在门口等小姐,请小姐莫要耽搁了。”
方青禾唯独听她娘的话,闻言狠狠瞪了二人一眼,微扬起下颌一路怒气冲冲下了楼,那模样,活像是谁欠了她几百万两银子似得。
阮阮同方葶蕴在她身后相视一眼,撇撇嘴对着空气做了个鬼脸。
两个人行在楼梯上,瞧着四下无人,方葶蕴忽地撩开帷帽的薄纱凑到阮阮耳边,声音低低的,“方才面见总督大人,你可有瞧清楚他的模样?”
“那么近……”阮阮面上笑得牵强,“你眼睛莫不是有问题?”
“嗐,我就是那么一问。”方葶蕴装模作样拍她一下,“我是想说,你瞧那总督大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像不像个和尚?”
这又是什么眼神?
阮阮嗤之以鼻:“你见过哪个和尚有头发的?”
更何况佛门戒律讲究不杀生、不淫邪、不饮酒……依着霍修的所作所为,孽障垒起来怕是得有几十层楼高了吧。
“有头发怎么了,我还见过真和尚吃肉饮酒呢!”方葶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笑起来,“不过你可听说没,霍总督身上还有一桩传闻呢。”
“什么?”阮阮狐疑瞧她。
方葶蕴往侧面看看了,确定两边儿没有人才又凑近些压着声儿才道:“传闻说是霍总督未成人时家中遭逢大难,而后幸得高人指点才得脱困,而后那高人算他命格,说是煞气深重,嘱咐教他二十五岁前不得食荤腥、不得近女色,如此方才可避灭顶之灾……”
“还有这么回事儿?”阮阮一口截断她的话,那面上神情,显然是兴头子也起来了,“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又是瞎说吧?”
方葶蕴不服气,“怎么能是瞎说,我家中有一远方表哥多年前投军就在霍总督麾下,那传闻在军中根本就不是秘密,否则你以为他为何还没有娶妻?”
阮阮听着细细想了想,她似乎还真的从没见过霍修吃肉啊……
一念及此,她又在脑海中想了下方才包厢里的长案,似乎也是清一色的素食,且不止霍修,连带着一众陪坐的官员案上,好像都寻不到一丝荤腥。
那些人不可能都不吃肉,唯一的解释便只能是他们都在迁就这位总督大人。
如此可见,那说法倒有几分可信,只是说霍修不近女色这事儿,她敢拍着胸/脯担保——绝不是!
若非他自己不愿意,谁还能耽误他娶媳妇儿吗?
阮阮心里兀自盘算着没说话,但那头方葶蕴说到兴起处了,以手掩嘴凑到她耳边,笑得像个采花贼似得,“所以……你说霍总督岂不是到如今这把年纪还是个——雏儿?”
“扑通!”
阮阮脚下立时一个不稳,险些从楼梯上踩空,幸而被画春扶了一把才站住脚跟,扭头铁青着脸觑了方葶蕴一眼,“大家闺秀的小姐怎么能说这些污言秽语,你怕是教那些话本子把脑子都看歪了!”
方葶蕴悻悻笑了笑,“行行行,我不说了,免得玷污了你纯洁的小脑瓜儿。”说罢伸手过来挽着她的胳膊出了如意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