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占卜,有什么问题吗?”栗冉还不知道这所谓的十面骰是怎样使用的,解读不出来结果。
陶易夕却忽然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上了栗冉的耳朵。
栗冉:....!?
这是在做什么?
陶易夕秾丽的容颜近在咫尺,呵气如兰,不得不说,除开他那强大得逆天的占卜天赋,这张脸也是栗冉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要不是陶易夕一直深居简出,只在重要场合和学校里露面,外界对于他的艳闻会传播得更多。
他的手指像带了电流,过到栗冉的全身,目光却不带有情。欲的因素,相反,陶易夕观察得非常认真。
少年人的耳朵线条优美,白皙干净,像一弯泉水中洗濯过的羊脂玉。唯有耳廓边缘微微朝内部卷曲,有点像海螺的形状。
耳朵卷曲的程度并不深,看起来不像是天生的卷耳基因,而是后天形成的,用以排斥某些不愿听到的声音。
“你是否——”陶易夕本想问他是不是经常能听到呓语,又怕引起少年的怀疑,话说到一半没有继续。
“是否什么?”栗冉不明就里。
“没什么。”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一个容器,如果容纳不下过于强大的精神力,灵感就会外溢,产生暴躁、疯狂等精神失常的行为。
灵感这样高的孩子,稍微一个随意对待,都可能引发暴走,成为不受自己意识控制的怪物,他必须小心再小心。如果任由其野马脱缰般在社会中自由成长,会是个隐患,无论怎样都要收到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放心。
陶易夕压住心底震撼,微笑着轻摸栗冉的耳朵,引得栗冉一阵酥麻。
他轻声对外面的人宣布:“考生栗冉,通过选拔,具备入学资格,下周到学院报到。”
震惊的不止有栗冉,还有外面同时听到传报的、等待着的剩余考生们,其中有乔河、为难过栗冉的那群男孩、以及刚换下演出服出来等待结果的栗清。
“不是吧!摸了摸耳朵,就通过了考试??!”
在场的考生无一不是亲眼目睹了陶易夕和栗冉在帐篷内的所作所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陶易夕走到栗冉面前,伸手暧。昧地捏住栗冉的耳朵,两人还有说有笑地说了几句话。
“太扯了吧!我严重怀疑考官徇私舞弊,有潜。规。则的嫌疑!”
“栗冉和陶教授是什么关系!”
乔河远远地笑道:“哪条规矩说了,必须通过真才实干才能进入学校?陶教授本来就是考官,他说的你还不认?”
“这!”
乔河虽然是找漏子,但说的也不无道理,考生们在底下嘀嘀咕咕了一阵,竟然没找到话来反驳乔河。
外面吵成这样,陶易夕也没有丝毫要出来解释的意思,人群中的方脸少年出来维持秩序:“考试之前,校方的确说过,一切考试结果由陶教授的决定为准。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陶教授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我们尊重就是。”
这位少年好像声望颇高,在场很多人的不服气都被他按了下去,只敢私下里埋怨,没再出来跳脚。
栗冉出来之后,感到极度的恍惚与不真实,栗清扑过来他的视线才有了焦点。
栗清将一件绣着细碎星子的黑色斗篷披到了栗冉的身上,细心地为栗冉系好脖子间的带子。他的身高比栗冉要矮半个头,抬眸看向栗冉的时候怯生生的,唇边很努力才能忍住笑意,虽然栗冉没有注意到。
“这是校服?哪儿来的?”还没有正式入学,栗冉本以为要晚一点才能拿到。
“我提前买的,就知道你能成功入选,”栗清虽是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