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
比起外头那些?身家清白?的世家贵女,那徐温云这个已?经生育过的臣妻,总会好对付百倍。
“……大不了。
就是两?女伺一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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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日过去?。
因着有前车之鉴,这次新上任的龙鳞影卫首领,当差不敢大意,虽说时间用得久了些?,可终究还是大老?远由衡州,查出了些?许端倪。
李秉稹瞧了几眼?呈上来的供词,眼?周骤紧,眸底显了几分冷意,唇角勾出几分讥诮来。
“这事儿……
倒是愈发有意思了。”
另头。
云玉宫。
命妇们入宫扎灯,已?有约莫八日。
徐温云并不是个特别心灵手巧之人,以?往待在闺中时,倒也为了生计做过些?针线活,可浑然比不上妹妹在这方面有心得。
只是再怎么着,到底也制出了三四?盏精巧的宫灯来,造型虽简单,但也算得上别致。现觉得灯谜上的水彩并不太满意,徐温云正提了笔,想要在上头填补着色……
此时听得门外传来声“皇上驾到”。
笔峰倾斜,原本蓝色的笔峰偏移,越到了红色范围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殿门处,皇帝昂首阔步而?来。
那身银白?色的常服,锦缎柔滑,透着温润,却遮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霸气,墨发高束,玉冠冕之,薄唇轻抿,通身气质疏离冷漠。
他踏入殿门的瞬间,所有的奴婢都鱼贯而?出,阿燕亦给?她投来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亦揣着心尖紧随其?后,留给?了二人独处空间。
“皇上万安。”
自云玉殿建成之日起,李秉稹就莫名觉得这殿中好似总缺了些?什么,直到现在,望见她仪态万千,盈盈一福这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美殿还需美人配。
李秉稹负手转转指尖的扳指,幽深的眼?底,带着十足探究与审视。他并未直接发难,只先将锐利如刀的眸光,定落在她腰间,又是眼?周一紧。
“……怎不见你坠着那玉玦?
怎得,莫非是朕的东西,配不上郑夫人么?”
徐温云低着头颅,薄唇轻抿,手心已?微微出汗,却还顶着威压,硬着头皮回?话。
“皇上是君是主?,却也是外男。
那枚玉玦虽说是物归原主?,可多少也有些?私相授受之嫌,臣妇不敢随意佩戴,只将它当作是御赐之物,放在家中祠堂的佛龛中,日日燃香供奉。”
多么滴水不漏的说辞。
多么谨小慎微的姿态。
眼?前的女子,完完全全蜕变成了个知?书达理,恭敬顺从之人,与其?他的外命妇并无什么两?样。
若非见过她反骨桀骜的那面,指不定当真要被她糊弄过去?。
李秉稹眯着眼?睛,眸底夹着风驰电掣,径直上前,抬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居高临下俯视着那张清艳脱俗的面容,语调暧昧中,又带了几分玩味。
“现在倒要与朕避嫌了。
忘了当初是如何对朕主?动勾缠,夜夜求欢的么?”
徐温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压根不敢抬眼?望他,只觉强烈的屈辱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