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自以为是,以为能好好出口恶气,以为能把那帮干部、知识分子逼死之时,却没料到,农场那帮头发花白的老骨头,无论他们怎么侮辱鞭打他们,那帮老骨头都咬牙死撑着,绝不自尽寻死。
而农场从一开始的热情招待他们,过不了一个星期,就缺水断粮,把他们饿得头晕眼花,问农场的其他干部,纷纷都说,因为他们闹革命,农场没人生产了,地里荒废庄稼无人打理,长满杂草,庄稼作物长不起来,冬季存储的粮食才交了春税,仓库的粮食所剩无几拉,围绕农场的沟渠,也因为无人治理,堵满了各种淤泥河沙,水流不通,可不就缺水缺粮么。
革命小组一听,那还得了,他们奉命来到边疆,除了工作,还想在农场狐假虎威,好好的吃喝玩乐一阵,把想斗的人都给斗死了,这才回到首都复命。
现在该死的人一直强撑着不死,诺大的农场停止生产,没有粮食和瓜果蔬菜吃,这不是有人存心作梗,让他们不好过吗!
正当这帮革命小组气势汹汹,想要抓住农场其他干部问责之时,半夜他们睡得朦胧之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农场不知什么出现了一帮蒙头盖面的土匪,将他们从睡梦中抓走。
他们从梦中清醒过来,大声呼救,却听见一个人说:“别喊了,天山农场的保卫科和武装部不是被你们叫停解散了,现在天山农场就是一个废场,之前因为有武装部持枪把手,我们不好跟他们硬打,现在没有武装部的人,我们正好可以洗劫整个农场人家和仓库。而你们,穿着不俗,一看就是从大地方来的人,我给你们一个时间,你们最好写信让你们的家属邮寄钱票过来赎你们,不然你们的结局,可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夜半三更,一群人数不下五十人的蒙面流匪,各个荷枪实弹,举着火把,在农场职工房屋前,挨家挨户的抢劫钱粮,要有人反抗,轻则把
人往死里打,重者直接给一梭子,整个农场一片哀嚎。
项安福等人万没料到,边境地区的流匪竟然这么猖狂,他们把首都来的革命小组,还有从区里来的小红兵,农场里附和革命小组行动的一众革命激进份子,近七十多个人,全都用绳子五花大绑地绑了起来,在他们持枪威逼之下,上到几辆大卡车,在黑漆漆的夜色中,不知道开了多久,等到目的地时,天已经快亮了。
这个时候,项安福等人才发现,他们被那群流匪带到了一处沙漠之中。
周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沙,没有任何植被水源,他们手脚被捆着,集中窝在一个沙窝子里,头顶着烈日,持续三天,没吃过一口食物,喝过一口水,各个被晒得头晕眼花,嘴唇干裂,一个个向那些劫匪告饶,求他们给点水喝。
结果那些劫匪,操着一口浓重的少数民族口音,先一人踹他们几脚,只踹得他们心窝子吐血,瘫倒在地,这才慢条斯理道:“你们现在,在我们眼中就是赚钱的牲口,在你们家人把钱票邮寄过来之前,你们就要有当牲口的觉悟,想要吃的喝的,下辈子吧!”
众人心中一凉,难道他们要交代在这里?
这帮劫匪要求他们各自写信,给家属要巨额钱票,邮寄到指定的阿瓦地区邮箱里,到时候他们从邮箱里拿走装有钱票的信封,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而家属邮寄钱票,最少要一个多星期,才能邮寄到边疆阿瓦地区,要一直不吃不喝下去,恐怕没等到劫匪拿到钱票,他们就先饿死渴死了。
一时间,众人心里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