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杨秋带郭嘉来的这个地方,看着好像有许多栋宅院子。
然而进入土墙里面之后,这里却人烟稀少,几乎看不到几个人。
好不容易看到有处住宅院门大开着,杨秋笑着敲了一下门,接着有一个佝偻的老婆子打开了门。
她看着外面两个穿的干净整洁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声音下意识地带上了恐惧。
“贵人可是要做什么?小人家里就一些野菜,什么都没有,求求你们饶了小人,俺家里真的没东西了……”
眼前的老婆子穿着一身打满了补丁的破烂衣服,看着外人之后的神色充满了紧张害怕。
而她伸出来的手指满是黑黝黝的泥土,一张脸上的皮肤已经满是沟壑。
杨秋能够看到对方的年龄才四十岁,如今看着却像是一个佝偻着七十岁老人。
“婆婆不用害怕,我和我身旁这位朋友路过此地,感到有些口渴,所以想要借些水喝。
这是十枚铜钱,还请婆婆给个方便。”
此话说完之后,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依然不敢接过那十枚铜钱,郭嘉在一旁终于笑着开口了。
“婆婆,我这里也有五枚铜钱,是不是不够?”
这一下子,眼前的人没有疑问了。
她紧张地转过身去家里的水缸里面舀水,想办法将那几个陶碗清洗干净,害怕贵人嫌弃。
而在这等待的过程之中,郭嘉认真地看向了这处宅院子。
从这处农家宅院的大小构造来看,这家农户以前应该算是一户殷实的人家,因为这是一个两进的宅院子。
然而现在却是一副杂草丛生,土墙垮塌的破败样子,很明显没有人在护理这座院子了。
从刚刚的情形也看得出来,这家似乎没有什么人。
“是家里人生病死亡了,还是在战场上死了,又或者遭遇了兵灾?”
郭嘉问出此问,杨秋叹息地开口了,
“关中之地这两年没有大的瘟疫,反而由于董卓的原因,西凉军军纪败坏,常常劫掠周边乡里之间。
这里曾经是一处殷实的乡里,毕竟在长安脚下,算得上是温饱,可惜被西凉军几次破坏之后,最后死伤了很多人。”
这话说完,郭嘉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之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实在是太不值钱了。
此前,西凉军亦在豫州大肆劫掠,普通农户自不必说,就连一些寒门士族,亦大多死伤惨重。
战乱所带来的苦痛,任何人都难以逃脱。”
两个人喝完一杯水之后,简单的问了一下这家农户的情况。
婆婆这才说,她的儿子死在了西凉军的大刀下,几个儿媳最后也被劫掠走了。
如今就剩下一个十岁的孙子,现在正在田地里面忙着扯草。
离开这个地方之后,杨秋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而是带着郭嘉策马又去了一处地方。
那是一处山林的脚下,周围刚刚挖掘出来的荒地上,种着稀稀疏疏的庄禾,看得出来这块地非常贫瘠,土地也才刚刚开荒不久。
杨秋和郭嘉并没有靠前,反而是在远处观望着。
就在这个地方,里面聚集着大片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