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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苏培盛立刻小跑着出门。

托合齐带着四个禁卫军,抬着担架进了门,躺在担架上的,是耿舒宁的兄长耿文彦。

等他们进了门,后面额头上包了一圈纱布的河南总督耿佳德金也踉跄着走进了大殿。

见到一站一躺的父子二人,在场有好几个臣子都变了脸色,连李光地都眸光暗沉。

本该回京述职的河南总督迟迟未曾归京,吏部催促也未曾回复。

李光地在进上去的折子里,给耿佳德金判了差评,只等他归京,就可以失职为由,剥夺他的总督之职。

却没想那几家派去追杀围剿的都是废物,连个銮仪卫出身的包衣都杀不了。

连他文不成武不就的儿子都没杀掉。

就这还想插手皇上的后宫?等着叫皇上生吞活剥吧!

耿佳德金一进殿,跪在地上就嚎啕大哭,哭得钮国公福晋都有些哭不下去了。

耿佳德金有眼泪鼻涕,他是真流啊!

还不耽误他口齿清晰卖惨:“陛下,万岁爷给臣做主啊!臣差点就死在那帮王八蛋手里!”

“臣腊月初三就启程归京,途经张家口时,突然有群不要命的杀手,也不知奉了哪个王八羔子的令,冲上来就是杀招。”

工部侍郎王泽宏,礼部侍郎喜塔腊成泰,乌国公额角青筋都蹦了好几蹦。

“臣护卫都死在了这群混蛋的手里,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装作乞丐一路行乞才回到京城,求见万岁爷。”

“回京才发现,臣那造了孽的填房猪油蒙了心,想毒死臣的嫡子,好给她生的那个挪地方,回头臣就休了这个毒妇!”

“刚才在殿外听到有那生儿子没□□的,往臣亡妻身上泼脏水……不,泼粪水,臣明白了,这些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混账要杀我们父子灭口,好叫耿氏全族都跟着臭不可闻!”

阿灵阿咬牙在心里骂,却也知道大势已去,只低着头紧攥着拳.头控制脾气。

“臣亡妻实在冤枉,耿家去广慧寺上香,是因为家母受过广慧寺的恩,齐氏回回都是陪臣庶妹或臣额娘去,唯有一次是自个儿去的。”耿佳德金咬牙切齿,用力到牙龈都咬出血来了。

“有人差点拐了臣庶妹私奔,齐氏怕气坏了家母,给臣传了信儿,匆匆带人去追。”

“臣是离京办差不假,但接了家书八百里加急就回来了,在广慧寺那夜臣也在。”

“我恨不能打死那混蛋,可庶妹一直不肯说是谁,我搜了半宿也没找着人,还碰上了广慧寺主持和打更的师父,他们都能证明!”

“后来庶妹身子一直不好,心病难愈,家里也不敢再问,齐氏为了照顾庶妹还累病了,才知道自己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请了广济堂的大夫,他们也能作证!”

“现在臣知道了,原来是姓常那王八羔子,他害死我耿家一个还不够,连耿氏全族都不放过,臣请求万岁爷允准,让臣打断他的腿!”

齐妃面色阴沉,垂着脸看不清神色。

富存张了张嘴,所以,他找到的嬷嬷和接生嬷嬷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富存要是还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借姐姐的名义,借刀杀人,他就是傻子!

康熙和胤禛父子听耿佳德金这一顿哭,连带着不喘气儿的骂,心里都腹诽,可算知道那丫头/岁宁那张嘴随谁了。

这爷俩说话,不噎死人不算完。

话说完了,哭声也小了,捂着脑袋抽泣,靠在耿舒宁身边看她一眼,抽抽一声,看她一眼,抽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