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宫你进出都方便,其他人想进行宫没那么容易。”
耿舒宁听胤禛分析皇后现在死和以后死的天差地别,听得脑子都快长出来了。
但她还是利落摇头,“不,我要跟爷进宫。”
胤禛就怕她犯倔,轻拍她脑袋:“你听话……”
耿舒宁瞪过去,“您若是肯听话好好歇息,按时用膳,我保管比猫儿还乖。”
见胤禛噎住,她又问:“如果皇后薨逝,我躲开了,对我,对您,真的没有其他影响吗?”
她也许不懂前朝后宫的弯弯绕绕,可作为金牌策划,她明白所有跌宕起伏完整的事件发生,都伴随着直接目的性。
“皇后早不闹,晚不闹,御驾归京前一日闹出病危的动静,只能阻止您废后,却不能阻止乌国公府的没落和您对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厌恶吧?”
“皇后最在意的,无非是大阿哥和自个儿的身后名,她闹这一出,她们母子二人的身后名又能好到哪儿去?”
胤禛身为皇帝,对宫闱之间的蹊跷,远比耿舒宁敏感得多,按照男子和帝王的惯性才以为皇后是不愿意被废……
听耿舒宁这么一问,他神色瞬间凛然。
如果有人答应乌拉那拉氏,她的死能换来身后名和乌国公府的荣光呢?
谁能做到这一点不用猜,下一任皇帝。
他还活得好好的,弘皙想要继位,除非能够杀了他,或者……有足够让太上皇下定决心废了他这个皇帝的理由和底气。
老爷子不是傻子,不会为了什么小事跟他这个皇位几乎已经坐稳的皇帝闹得朝堂不稳。
只有……杀母弑兄,甚至毒害皇父的不伦大罪,才能从龙椅上把他拉下来。
最佳时机,当然是他归京,朝堂上下忙着接驾,他也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刻。
胤禛猛地站起身,朝外面喊——
“赵松!”
赵松出现在门口,“奴才在!”
胤禛疾步往外走,“立刻安排车驾启程,以最快的速度回宫!”
耿舒宁赶紧小跑着跟上,小声问:“爷知道皇后为何……”
“回头再说!”胤禛铁青着脸急促道,他没时间跟耿舒宁多解释。
亲自去审问御前宫人的苏培盛,还有林福都候在外头。
胤禛嘶哑着嗓音吩咐:“苏培盛,你带人去诚郡王府,确保诚郡王安危,请他去养心殿面圣!”
“林福,传令托合齐,京城立刻戒严,在朕旨意下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出!”
“你亲自带着常院判,火速赶往慈宁宫,保护皇额娘!”
车驾胤禛也怕来不及,他顿住脚步,“给朕准备一匹快马!”
他转头看耿舒宁,“你先留——”
“我跟你一起!”耿舒宁打断他的话,上前握住他的手,“九卫可以帮忙!”
胤禛深深看了她一眼,马已经拉到了行宫门口。
他无暇多说,干脆搂着耿舒宁的腰肢叫她背着身上马,而后翻身坐到她身后。
“驾!”
苏培盛和林福以比胤禛更快的速度往京城赶。
*
胤禛带着护卫,先往畅春园去,赵松咬牙紧着上马在后头追。
冷风夹带着越来越大的雪花打在耿舒宁后背,从脊梁骨一路往下很快就冷透了。
她紧紧抱住胤禛,闷在他怀里问:“皇后到底要干啥?”
历史上乌拉那拉氏也没这么能折腾,她这个蝴蝶不配掀起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