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人握住,姜舒月被冰得一个激灵,反握住对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酸葡萄吃多了,胃疼?”
四爷不想让她担心,点头。
姜舒月喊了左小丫进来,给她脱鞋,然后在左小丫的帮助下费力地挪上炕,坐在四爷身边,给他揉着胃。
胃里堵塞的感觉缓慢散去,四爷捉住姜舒月的手,小心地将人揽入怀中。
显怀之后,姜舒月频繁起夜,晚上总是睡不好,白天爱打瞌睡。
这会儿让四爷抱着,又又又困了,索性合上眼睡去。
“听说你有孕,我就开始往宫里递帖子,全都石沉大海。”大堂姐见到她上下打量之后,忍不住抱怨。
大姐夫如今在农事总督府当差,是个六品的主事。大堂姐作为一个六品官的福晋,本来没资格递牌子进宫,可谁让大姐夫家也是觉罗氏呢,亲戚里道的进宫更便宜。
听见大堂姐抱怨,姜舒月猜到是谁捣鬼了,面上却不显:“让大姐姐挂心了,我从遇喜开始就嗜睡,懒得动弹,大姐姐的帖子许是被哪个奴才给压下了。”
舒心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闻言撇撇嘴:“奴才们哪有这个胆量,我看是有人不想你见我,从中捣鬼吧。”
这个人是谁,两人心照不宣。
舒心进宫是来看小堂妹的,可不是为了跟某人置气。她很快收起不满的神情,转而问起小堂妹的身体:“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孕吐得厉不厉害?”
上辈子她怀弘晖的时候,从遇喜开始一直吐到生。生产时,也不顺利,疼了两天才把孩子生下来。
弘晖自小聪明伶俐,乖巧懂事,身体却不是很好,比较瘦弱,爱生病。胤禛对嫡长子十分上心,启蒙之后便带在身边教养。
可孩子养到八岁,就被一场风寒带走了。
那场风寒是怎么来的,没人能说清楚。她埋怨胤禛每天检查背书,把孩子逼得太紧,胤禛则说是她给弘晖穿得太暖,练习骑射的时候出了汗,这才染上风寒。
总之,在弘晖死后,他们这对父母彻底决裂,形同陌路,只表面维系着夫妻的关系,共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姜舒月见问,表示还好。舒心看了一眼墙角摆放的痰盂,心说这东西都摆到明面上来了,怎么可能还好。
“你总是报喜不报忧,若是孕吐得厉害,得请太医开止吐的方子。”当年她就是这样,调了好几回方子才算有些效果。
注意到大堂姐在看痰盂,姜舒月含笑给她解释:“痰盂不是我用,是给王爷准备的。”
舒心傻眼了,脱口道:“你遇喜,为何给王爷准备痰盂?”
姜舒月倾身过去,低声与舒心说了两句,舒心:哈?
妻子遇喜,丈夫孕吐,还有这样的好事?
上辈子她怀孕,为什么全程都只有她在吐,最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特别特别苦。
舒心问姜舒月是怎么做到了,姜舒月给她科普:“每天同吃同住,但个人体质不同,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吐。”
谜底揭开了,同吃同住。
胤禛显然是对症的体质,奈何她怀弘晖的时候,他歇在李氏院中,又怎么会替她孕吐。
“王妃真好福气,怀孕的时候王爷都没去妾室房中,只守着你一个。”看来在调.教男人方面,小堂妹确实有一套,至少比她强。
就她那个六品官的丈夫,因她婚后一直没有怀孕,都闹了一回纳妾。
当然,已经被她镇压下去。
见小堂妹孕中无事,舒心总算放心了,转而说起耐旱小麦来:“不知为何,耐旱小麦种到河北、山东的田庄,总不如京城周边产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