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来了,便出来提醒。”仇恨的种子已然埋下,宋莲枝人在矮檐,不想与四福晋起正面冲突。
几次交手,都以宋莲枝惨败告终。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四福晋瞧着天真烂漫,实则外柔内刚,比德妃还难伺候。
姜舒月摆手示意她回屋,低头问十阿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十阿哥到底是个孩子,心里藏不住事,指着宋莲枝道:“她说我额娘的病,是四嫂你气出来的,有这回事吗?”
这什么倒霉孩子,哪有当面问的,宋莲枝只恨猪队友选错了人。
她现在脚踩风火轮,也回不了屋了,因为她听见身后的四福晋说:“宋氏,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宋莲枝闭了闭眼,煽风点火这种事她做过那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被抓。
毫无经验。
面上镇定,心里慌得一批,然后听四福晋对十阿哥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疙瘩,今日我当着你的面,把话说清楚。”
见十阿哥点头,姜舒月问宋莲枝:“宋氏,你是宫里的老人儿,你说说贵妃娘娘病了有几年了?”
宋莲枝低着头:“一两年了。”
“那时候我在宫里吗?”
“没有。”
姜舒月对十阿哥道:“贵妃娘娘自来就有病根,可不是我气出来的。”
这些十阿哥知道,点头。
达成共识之后,姜舒月又问宋莲枝:“宋氏,贵妃娘娘最近一次生病,是在什么时候?持续了多久?”
十阿哥都上学了,这些答案他都知道,四福晋偏来问自己。
宋莲枝本意是害人,如今却要一句一句替人开脱,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贵妃娘娘去年正月受了风寒,病一直没好。”关于贵妃娘娘的病情,十阿哥比她还清楚呢,宋莲枝只得实话实说。
姜舒月又看十阿哥:“贵妃娘娘一直在病中,可不是我气的。”
十阿哥松开了紧握的拳,垂下脑袋。
“宋氏,我与贵妃娘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哪里?”给人解开心结,不能急,尤其是小孩子,要一点一点来。
宋莲枝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在二所。”
“所以你并不在场?”
“不……不在。”
“那你是怎么知道,贵妃娘娘的病因我而起?”
宋莲枝“噗通”跪下:“奴婢听说的。”
姜舒月追问:“听谁说的?”
宋莲枝:“……”
姜舒月又问了一遍,宋莲枝眼珠转了转:“听永寿宫的人说的。”
当时她确实不在场,可四福晋被叫去永寿宫,永寿宫的人肯定知道。
“永寿宫的谁?”
“奴婢不认得。”
这样一问一答之后,没等姜舒月再说,十阿哥已然指着宋莲枝道:“你撒谎!永寿宫上下嘴严得很,才不会与你这样一个不相干的奴婢浑说。”
他自己问都问不出来。
贵妃跋扈至今,依然稳坐众妃之首,除了出身高贵,还有就是几个陪嫁的宫女、嬷嬷都是调.教奴才的好手,将永寿宫管得如铁桶一般,风雨不透。
这些姜舒月本来不知道,但她与大福晋交好。大福晋进宫好几年了,许多事都知道,也愿意提点她。
没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