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有人出身高贵,一出生就有封号,有人家世好,嫁了高官,能请封号,偏他们东家哪样都不占,凭实力获封。
这样好的姑娘,上哪里找去,现在去主家提亲的,怕不是将门槛都踩平了。
小院里喜庆的气氛一下消失,姜舒月也不想扫兴,可乌拉那拉家催得急,很多事必须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
事情是说清楚了,也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但姜舒月本人喝醉了。
饺子就酒,怎么喝怎么有,姜舒月穿越前酒量很好,也爱喝酒。
种子培育成功,要喝酒庆祝,培育失败,更要在酒桌上总结经验教训。班级年会没人敢跟她拼酒,但每次喝完,都是她清醒着拖人回宿舍。
哪知穿到这个世界,原主酒量不行,是个一杯倒。
第二天一早,姜舒月是被饿醒的,并没有宿醉之后的头晕脑胀。
古代的酒都是粮食酿的,没有酒精勾兑,所以醉酒也不会头疼?
又或许是原主酒量不行,喝得太少,不至于头疼。
然而两者都不是,冯巧儿进来服侍她洗漱时说:“谢天谢地,印四公子送来的醒酒汤管用。”
姜舒月头顶冒出一个问号:“昨天四公子来过?”
冯巧儿“啊”了一声:“姑娘喝醉之后大约一个时辰,印四公子就到了。”
姜舒月闭了闭眼:“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比如穿越之类的。
“那倒没有。”冯巧儿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古怪,“姑娘只是拉着四公子的手,说不想离开田庄,要留下种地。”
那没事了,姜舒月松口气。
冯巧儿压低声音提醒:“姑娘,你拉了四公子的手,攥着人家的手,攥了半个多时辰。”
姜舒月“哦”了一声:“啊?我占他便宜了?”
冯巧儿抿了嘴笑,斜睨着姜舒月:“姑娘,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印四公子有意思?”
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没必要现在就说。
姜舒月不想中途开香槟,怕到时候出了岔子闹笑话:“喝多了,不记得了。”
冬至之后,宁嬷嬷从每月来两次,增加到了每五天来一次,主要过来教姜舒月规矩。
入冬开始,姜舒月又把印四送给她的花缸翻出来种菜。
小院里外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土炕烧得暖烘烘,上面通铺着鹅黄色的毡毯,毡毯上放着一张半旧的沉香木炕桌。土炕两边都摆着填白瓷的花缸,里面养着正在生长的绿叶菜,屋外寒风萧瑟,屋里春意盎然。
冬天除了种菜,姜舒月还喜欢研究吃食,每天菜色不重样。
宁嬷嬷每回过来总要住上一两天,走的时候恋恋不舍,还要带上姜舒月捎给老太太和觉罗氏的吃食。
有时候是两把新鲜的绿叶菜,有时候是两罐子红甜菜糖稀,还带过冷吃兔等野味。
自古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她养在老太太膝下,自然由老太太做主。
分家的时候,老太太跟着二房过,觉罗氏也是能说上话的。
姜舒月相信印四,可不代表她要坐享其成,该走的人情,还是要走的。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姜舒月不会让印四孤军奋战。
“嬷嬷,这瓶口脂是送给大姑娘的,托您一并带过去。”口脂是用红甜菜和蜂蜡熔融之后制成的,纯天然纯手工,既能做口脂,也能做胭脂,颜色晕开不突兀,却能显出好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