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强势的官人,崔妩点头如?捣蒜。
脚步声快到门外,她翻过窗,踩着刘父的尸首无声落地?,谢宥照旧趴在桌上。
刘母一进家?门见少了两个人,急道:“老头呢,那女人呢,都跑哪儿去?了?”
刘父的堂兄笑道:“当然?被扛到哪处草堆去?了,打量再
生?一个吧。”
崔妩在窗外听着,疑心这?满屋子的人都要死在阿宥手里。
“他敢!”刘母大喝,“儿子没了,就在祠堂里,他怎么敢去?做新?郎!”
嘴上这?么说,刘母很不放心,就要去?找。
崔妩用草把刘父掩住,自己也退远了去?。
前后都听不出什么动静,刘母当他跑到远处的作鬼去?了,便使唤两个村民把谢宥搬到板车上去?。
“你们先把这?个送去?,等我去?找到那个狐狸精。”刘母还是不敢信刘父在这?种日?子里会不管不顾。
回?想起那个女人,白日?里满村的男子眼睛都沾在她身上,刘母呸了一声,狐狸精!
要不是还想卖个好价,她一定一锄头灭了这?祸害。
另一个看到她黑了脸,咂嘴道:“那娘子跟云端落下凡尘似的,男人们要有机会沾手,哪里会管什么已经死掉儿子!”
可惜把俏娘子背走的人不是他,堂弟一把年纪得?此艳福,羡煞旁人啊。
刘母气得?要撕他:“你还说!”
看着二?人把谢宥搬上了板车出村去?,崔妩悄悄摸出村去?和元瀚等人汇合。
“晋丑和周岷呢?”
元瀚道:“他们在村民家?中待着。”
他们什么都不打算做吗?
崔妩也懒得?多过问,指着方向:“官人被他们带走了,咱们悄悄跟上去?,不要被发现,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元瀚点点头,带了几个精锐和崔妩跟了上去?。
小小的板车要放下谢宥实在困难,两个男子哪料到这?身形瞧着有些单薄的男子会这?么高这?么沉,拉起板车都有些七扭八歪。
“这?……干脆扛起来算了。”
“快走吧,别耽误事了。”刘母找不到人,在后面催。
谢宥闭着眼睛,但还是能察觉到周遭的变化,一路杂草扫过,走了大概有一刻钟,路变得?开阔,木轮下的泥土路变得?更颠簸,似是泥砂混杂。
“往哪儿走?”
二?人说话声有了回?音,看来是进山洞了。
“这?边,这?边。”
听起来这?个山洞还有几个岔口,看来很难包围住。
等板车停了,谢宥被二?人抬起,放在一个四方的石床上,那石座上不知摆过多少个昏迷的人,光滑得?能倒映火光。
谢宥隐约能嗅到血腥和腐臭的气味。
“怎么连粗鲁的男人都往这?儿送,要杀人,搬到上头旧祭台去?,这?儿刚打扫干净。”
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还有拐杖拄地?的声音,大概就是刘父口中的丹花婆婆,上头旧祭台……就是的宕村那个木搭的台子吧。
刘母说道:“婆婆,您来看看,这?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