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见了仇人似的,祁佑眉峰一瞪。
从鼻腔里发出很低“切”的不屑声,转头离开。
姜晚笙不明所以,扭头问:“他怎么了?”
祁琛刚才唇角的一点笑意在对上祁佑的眼眸时,瞬间顿消全无,转而脸上布满了冷漠的情绪。
他眉眼线条一点点拉直,有好一会没有说话。
直到姜晚笙再一次出声喊他。
祁琛才倏地回神,他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指尖,没什么多余情绪地回道。
“没事,走吧。”
… …
小区最中间有一处游乐设备。
里面一看就是给小孩子玩的,不仅有小片的沙地,还有秋千、滑梯、绳索独木桥…
姜晚笙显然很激动。
在滨北住的都是别墅,基本上出去玩也都是去游乐场或者乐园,她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子的“游乐场”
对什么都感到新奇的年龄。
姜晚笙这个摸摸,那个碰碰的,光露天那个被太阳晒到发烫的滑滑梯她都来回滑了十几次。
没一会就玩得满头大汗,姜晚笙精疲力竭地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
脑子一转,想到什么。
她转头对一直在边侧默默站着的祁琛说。
“祁琛哥哥,我想吃冰淇淋。”
杏眼弯弯,很乖巧的模样。
祁琛又一次因为“哥哥”这个称呼怔然片刻。
这是她继昨晚以后第二次喊他哥哥。
事实上姜晚笙很少会说这两个字音,她是个不太会示弱的性格。在学校或者家里,对比自己大的,她都是直呼姓名。
只有在心情非常好,或者是想要讨巧卖乖的时候,才会软糯糯喊上一声“哥哥”
现在就是第二种情况。
太热了,嗓子都要冒烟,她实在太想吃一根凉丝丝的冰棒解渴。
祁琛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他垂眸看她,点点头说:“在这里等我。”
祁琛走后,姜晚笙就百无聊赖地斜靠在秋千的粗绳上,太阳毒辣辣得照射下来,有些刺眼,没一会她就意识混沌地闭上眼睫。
午后犯困,她都快睡着了。
边侧慢悠摇晃的秋千突然塌陷下去一块。
她颤了颤睫毛,转头看过去。
发现祁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的旁边,他手上还拿着两本没拆掉透明书皮的漫画,应该是才从书店出来。
姜晚笙很爱交朋友,对陌生人也向来是比较友好的。
她蹬蹬腿,俏皮地笑:“你也来荡秋千玩吗?”
祁佑径直忽略她的问题:“你怎么会和他玩在一块?”
他停顿一下,指明那个他是谁,“祁琛。”
“我为什么不能和他玩?”
“你不知道吗?”祁佑一字一顿地,音调故意加重,“他不是什么好小孩。”
一直晃来晃去的脚丫忽而停下。
姜晚笙微皱眉心,坐直身子,严肃地看他:“你不要瞎说话。”
“说谎话,小心我打你。”
没想到女孩子也会拿打人来威胁别人。
怔了几息,祁佑才回神,他说:“没骗你,祁琛他虐待小猫。”
他用手掌比了比大小,“就这么大的两只小猫,他把小猫手脚弄断了,拖着往前走,我们学校好多人都看到了,你都不知道——”
话到一半。
似有所感,他抬头,和刚好赶过来的一道身形不偏不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