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LOFT式的木屋上下两层都是直接在地上铺被褥的,八个成年人挤一起还是太过艰难了,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想省钱之类的原因。
“我刚才和日暮信行握手的时候发觉,他左手食指第一指节上的茧要比其他地方厚一些。虽然他说是长期拿登山杖的缘故,但那样的话茧子应该只集中在手掌上。除非他拿了些别的东西。”
降谷零皱起了眉,“那他拇指和食指夹缝有异常吗?”
神明摇了摇头,“至少应该不会是手、枪留下的茧子,步、枪之类的倒是有可能。不过我问他有没有打过猎的时候,他否认了。至于木屋里的那群人,他们警惕性比较高,我没有太靠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杀伤性武器。要通知警方吗?”
“再看看。就凭县警的能力,在林子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剩下八个木屋你有看过吗?”
西尔维斯特点头,“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应该是空屋。”
降谷零这下真的觉得事情不对了。他订房间的时候明明仅剩下这一间大床房,其他都是订满的状态。那本该出现在这里的别的游客呢?
虽然不排除是这一伙有着未知目的的家伙提前预定了所有房间,但为什么又偏偏剩下了离得最远的一间呢?
“要去问一下管理员吗?”神明提出自己的想法,毕竟入住前都得到管理员那里去领取钥匙的。
降谷零遗憾摇头,“我过来的时候管理员就已经准备离开了,他并不在这里常住。而且接下来几天都没有新的客人要入住。之前的客人退房时只需要将钥匙放在木屋中就可以了,不需要管理员在场。”
“也就是说现在身上只剩下我们和那群人了吗……零,你想管这件事吗?”西尔维斯特看向同伴。
然而很难得,一向对谜团和犯罪有着迷之好奇心的男人,这一次却拒绝了。降谷零伸手摸了摸神明的脑袋,微笑道:“这次就先不管了,陪西尔更重要。”
“真的?”
“真的!”
哈罗也不甘被落下,汪汪叫了两声,仿佛在示意自己也陪着两人。
森林的夜寒意渐深,两人也不准备继续在门口数蚊子。他们将没有燃尽的木柴转移到屋中的火炉里,扑灭烤架里剩余的火星,这才回到屋子里。
趁着降谷零安置炉火之时,神明抓着在林子里翻滚到变色的小花狗进了浴室,和自己一起进行必要的“翻新”。
然后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奔向了煮着热红酒的信徒。
降谷零虽然没有回头,但身后那么大的动静是个人都能察觉得到。他淡定的伸手抵住想要拱上来蹭蹭的脑袋,无奈的拿过毛巾开始给神擦头发。
西尔维斯特眯着眼睛享受着信徒的帮忙,暗自感叹破系统这伴侣绑定勉强算是做了件好事。
擦干了大猫,又折腾完小狗,降谷零已经满身都是水了,便决定先去洗澡。他丝毫没发现假装瘫在床上的某神正偷偷地看着他。
紫灰色的眼眸在炉火的映照下泛着剔透的光芒,仿佛上好的宝石一般。嘴角无意识露出的微笑,让那张本就俊秀的脸更添几分温柔阳光。
不小心溅上的水滴顺着脖颈滑落,隐没在领口下。被浸湿的衬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线条匀称却暗藏爆发力的肌肉。
此刻的信徒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无言的吸引力。
直到人影完全消失在浴室门后,西尔维斯特才翻身用力锤了一下床板,吓了哈罗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