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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肤浅。

现场不仅有医学领域的知名教授,还有不少医疗相关的投资商。

时桉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难免紧张。他全程跟在陈曼身边,听她以弟弟的身份介绍自己,有种特别的情感。

时桉随妈妈和姥姥长大,小时候也接触女性更多,她们总能带给他温暖柔软的感受。

他从没想过,还没毕业的自己,能有机会出席这样的活动。

聊了一会儿,陈曼把他领到角落,扬了下巴,“喏,他在那。”

透过宽敞明亮的会场,顺着吊顶水晶灯的方向,时桉看到了闪闪发光的人。

他被三两人围着,因身高和外形,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深色高档西装,肩背平直挺立,头发打理得整齐。左手松闲地插在西裤口袋里,右手端着透明高脚杯,面露微笑,侃侃而谈。

不穿白大褂的他,和工作时完全不一样。不是随时凶人的钟主任,更像个成功的企业家。

陈曼说:“他就是这样,表面不着调,只要他愿意,任何事都能做到极致。”

哪怕装得再顽劣叛逆,也一直是家人的骄傲。

“他爸早想他接手家里的医院,但他玩心大,不想被拴住。”陈曼说:“最近钟叔叔生病,他才肯帮忙分担点。”

时桉意识到,“您是说,他最近早出晚归都是忙工作,不是出去玩?”

“不然呢?”陈曼笑着说:“急诊每天累死累活,谁有心情玩。”

“………………”

时桉想给自己一拳。

钟严说得没错,他是笨蛋。

“不论是钟叔叔的医院,还是严阿姨的牙科诊所,又或者帮钟爷爷传承中医,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难。”

陈曼耸肩,“可惜钟少爷非要呆在急诊科,吃力不讨好,一年又一年。”

时桉的目光在他身上,手指却像钉子似的,扎进掌心,“他该回去了,是么?”

陈曼:“你想他回去吗?”

“我想不想有什么用。”时桉如同吞柠檬,“他也不是我老师了。”

目前在神经外科,之后会去哪,他也不知道。

陈曼晃了晃酒杯,滑到时桉眼眶里,“你猜,他舍不舍得走?”

柠檬全吞进肚子里,籽都没剩,快要在腹腔发芽。

时桉:“我怎么知道。”

陈曼:“问问不就知道了。”

时桉思考询问的理由,如果被反问该怎么办。

陈曼已经拨通了电话,“你身后,八点钟方向。”

不给回复机会,陈曼挂断电话。

钟严举着手机,透过人群,捕捉到了的陈曼。很快,目光又移到她身边,几秒的迟疑,表情有了改变。

彼此对视的那一秒,时桉心里有个词。

久别重逢。

实际别的并不久,每天都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更不该称作重逢。但他的心却被拴住,还加了十几道锁。

时桉四散惊慌,频繁推眼镜,纠结自己的打扮。像第一次上台的演员,在意的人就在下面。

他急得问陈曼,“陈老师,您看我像不像保镖?”

“……保镖?”

“或者黑客帝国像吗?”时桉眼神乱飘,脚底仿佛有火烧,“还是更像卖保险的?”

“我说了不算。”陈曼被逗笑,转向即将而来的男人,“你问他吧。”

钟严走到跟前,脸僵着,调回急诊主任频道,直对时桉,“来干什么?”

“那么凶干什么,我带他来的。”陈曼把时桉拉到身边,挎着他的胳膊,“隆重介绍,这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