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简直无语,商砚这治得什么病?神经病吗?
“谁跟你说上过床就是要结婚的关系?”他反问。
商砚皱了皱眉,好像江叙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江叙白笑了一声:“这要是睡了就要结婚,那你岂不是老婆成群?”
确实是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商砚眉心拧得更狠了。
“不可能。”他坚定地反驳,“我是不会随便和人发生关系的。”
江叙白挑眉:“哦?你不是失忆吗?这么确定?”
商砚木着脸说:“是有些记不清楚,但不是傻了。”
“……”江叙白:“呵呵。”
商砚察觉到他在不高兴,往前走了一步:“我很确定,我没有和别人上过床,只有你。”
大影帝就是能把平平无奇的语调说出念台词的韵律,尽管这是寻常的电梯间,却还是让江叙白心里冒出了“你在演偶像剧吗?”的疑惑。
突如其来的类似告白的庄重感,让江叙白有些尴尬,他眨了眨眼睛,错开视线:“行了,别乱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充其量只是帮你做脱敏治疗的炮友。”
商砚仍然拧着眉心,对他的形容很不满意,也很不高兴。
“我也不是那种会随便和人当炮友的人,所以我不信。”说着他伸手去拉江叙白的手,像哄他示好一样,“你是因为在生气,所以这样说的,嗯?”
“……”
“爱信不信。”江叙白甩开手,率先走进了电梯。
回头看着电梯外面站着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好像很受伤的商砚,他又没出息地心软,伸出了手:“还不进来。”
商砚抬起眼皮,笑意一闪而过,上前抓住那只手,走到江叙白身边,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从他白皙漂亮的脸,到他到他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通红的耳尖。
他的眼尾很干净,没有泪痣,却也不影响商砚心里充盈着的饱胀情绪,那几乎是本能一样的确认感,也同样是本能,商砚因为江叙白蹙起的眉心而歉疚。
“对不起。”商砚忽然说。
江叙白麻了,心里的情绪很怪,狐疑又很不适应地看了一眼商砚,对上他苍白的脸,到底是没有用力把手抽回来,一直牵着到进门。
甚至最后还莫名其妙地留下过夜。
当然没有一起睡。
他可没有因为商砚脑子不清楚的几句话,就真把夫妻关系坐实。
如他所言,他是来帮助商砚进行脱敏治疗,而不是脱衣治疗。
所以在他曾经睡过的那间客卧睡下了。
最开始江叙白完全睡不着,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商砚的病,想要了解一切的心到达了顶峰,可又克制住了没有真的刨根问底,他害怕后果自己无法承受,只能逃避似的刻意忽略。
脑子里时而浮现出五年前那个温和开朗的商砚,又时而想起五个月前那个冷漠凶戾的商砚,回忆相互纠缠,拉扯不清,江叙白疲惫不堪,最后竟然还是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在这儿睡过,嗅到卧室里浅淡的檀香气息,江叙白这一觉竟然睡得很熟,所以他没察觉到夜半时分,商砚拧开房门,在他身边驻留。
用目光探索他的轮廓,又用手掌描绘他的身体,在短暂满足和极力克制之后,在他嘴角落下一吻,然后悄声离开。
第二天江叙白是闻着食物的味儿醒过来的。
他睁开眼缓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商砚家里,静坐了片刻,江叙白起身下床。
打开房门,他看见商砚穿着和他身上同款的墨绿色家居服,腰上围着一条粉色的围裙,正在厨房做早餐。
室内弥漫着南瓜粥和煎牛排的香味。
“早啊,小白。”见江叙白开门,商砚跟他